因此,当小孩听到自己爷爷好像只能这样慢慢的老去的时候,整个人才会如此失魂落魄,他自小已经没有爹娘,和爷爷相依为命长大,若是爷爷有什么事情,他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生死之间有老病,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既然无法改变,那你要做的其实应该是不留遗憾。你爷爷在世时你有好好孝顺,若是有朝一日你爷爷百年之后,你也能为其料理后事,其实这也就够了。”巨龟也是开口,安慰着眼前的少年。
“谢谢武爷爷,我明白的。”少年也抬起头,而后双手手背揉着眼睛,似乎想把心里的悲伤也一并揉走。
而后便在巨龟的注视下,吃下了手中的紫霄灵果,随后盘膝坐下,缓缓入定。
而这些或有天赋,或有奇遇的天之骄子,只是武阳一地的天才。
虽然天下富饶之地,武阳独占六成,其余四成之中,三成归于北庆国土之中,而王庭大草原只得其可怜的一成。
这也使得北庆这么多年一直在不断冲击武阳北境边线,意图抢占武阳肥沃之土,而武阳境内宗门林立,京都必须保有强盛军力震慑上山宗门。
而北庆反而因为地广物却稀,使得山上宗门与山下王朝同仇敌忾,常有一同出军之举,而武阳京都又无法大规模出兵据敌,以至于这么多年都靠北境苦苦抵御北庆的侵袭。
至于王庭大草原则是物资匮乏,发动大战对于国力来说不太现实,所以一直都是骚扰武阳西境,意在掠夺物资,供养草原,使得西境压力倒是一直不大。
而虽然武阳地大物博,远超其余两国,但是谁又能知道北庆一国以及王庭大草原之上是否也是如此诞生出诸多妖孽。
至于此时的无为观中,陆陵游与李玄安二人则是又比拼起了剑术。
只见二人手持寻常硬枫木削成的木剑,各自站定一个位置,随后二人皆是一手持剑,一手掐剑诀,缓缓拉开阵势。随后二人指剑相交,行了一个持剑礼,便正式拉开了战局。
李玄安抢先进攻,前冲之后一个跃步,右手木剑下劈,攻向陆陵游眉间位置。
陆陵游则是后退之时横剑在前,一个格挡之后顺势画圆,将李玄安木剑拨向右侧。
李玄安趁势弓步上前,手腕翻转,木剑自下而上撩起。陆陵游则左腿一躲,木剑下拨,将其拨开。
李玄安复又右脚踏前抢攻,手腕由反复正,踏步之后复又下劈,而后又反撩横扫之后顺势转动手腕横扫而回。
陆陵游面对李玄安的攻势而是有条不紊的剑招拆招,手中木剑或拨或挑或挡,将李玄安的攻势一一化解。
而李玄安之剑在反手由上至下下刺之时被陆陵游反手格挡之后顺势反守为攻,一剑向其腋下刺出,迫使李玄安不得不收剑防守。
随后陆陵游手挽剑花,手中木剑左右横扫,断了李玄安一气而进之势,令其手中长剑防守之时双腿连连后退。
李玄安后退防守之时木剑直接在身前画出一道圆弧,于腿前直接劈开了陆陵游横扫一剑,之后右腿一点往前滑动而去,手中木剑借前滑之势往前一点,再次点向陆陵游双眉之间。
以至于陆陵游反制之势一减,右脚跟一踏之下向后滑去,以此抵去李玄安前冲之势,随后右手下压,立剑在前,挡住李玄安一点之剑。
李玄安前刺之剑被阻,正好迎上陆陵游射来目光,二人四目相对,嘴角都勾起一个弧度,眼中战意绵绵。
这时陆陵游突然一拍持剑之手,巧劲由剑柄传至剑身,只见剑身轻颤之间将李玄安的木剑弹开。
之后陆陵游剑势突变,不再如流水一般随波逐流,而是变得如同游龙匿于云海之中若隐若现,又如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手腕翻转挪移之间攻向李玄安。
李玄安见手中之剑被荡开,陆陵游又一剑刺来,手中木剑画出一个圆弧,再自下而上劈开陆陵游刺来一剑。
陆陵游木剑离手,借由李玄安一劈之力长剑游于手腕之间,一个翻转后又如其手,一个横扫划向李玄安颈部之处。
李玄安不得已之下只得一个后撤,脖子后仰避开横划而来一剑,手中木剑则趁机朝陆陵游持剑右手的腋下,以一个最让陆陵游难受的角度刺去。
陆陵游一剑未竞功,人亦一个后仰,右脚抬起,正中李玄安手中木剑剑柄,将其木剑踢开,并借助一踢之力复又立身,右手顺势上挑。
李玄安木剑被陆陵游踢开,又见陆陵游一剑上挑,右手猛力握住木剑,随后一剑重重下劈,欲要与陆陵游以硬碰硬。
不料一剑劈中陆陵游上挑之剑,发现陆陵游剑身劲力随之一松,而后木剑脱手而出。
而陆陵游则是在木剑脱手之时左手一个左勾拳打到李玄安右手,将其一剑打开。
而后离手木剑似是被一莫名之力牵引,一个游圆又回到陆陵游右手。之后一个前刺直接刺向李玄安左边心口之处。
李玄安在陆陵游一剑脱手之时就已受力,一见自己右手被其一拳打开,在陆陵游一剑刺来之时直接一个转身避开陆陵游之剑,同时借助转身之力左脚带着破风之声踢向陆陵游左边太阳穴处。
陆陵游左手架起,曲臂挡于左脸处,李玄安一脚踢中陆陵游手臂,直接踢飞了陆陵游。
但是李玄安自己知道,与其说是将陆陵游踢飞,倒不如说是陆陵游是借助他一踢之力飘身离开。
果然,陆陵游在飘离途中便是双脚连点,不单止住身形,而且反退为进,于身形飘逸之间又再缠上李玄安。
随后二人双剑对攻,李玄安渐渐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陆陵游对攻之时木剑劲力总是为之一泄,而后也不是御剑,只是一手玄妙的驱剑之术,木剑与周身一尺之间游弋,复又持剑在手。
而让李玄安难受的地方也是在这,李玄安之剑讲究的便是一往无前之气势,可是一与陆陵游手中木剑相碰,总是像一记重拳下去,结果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也就是这种感觉,使得李玄安剑势不得尽去,而一气而衰。
在最后一次碰撞之时陆陵游又是一剑脱手,错身之时左手顺势抓住李玄安持剑的右手手腕,而脱手木剑在驱剑之后回到右手。
二人正好两背相对,陆陵游左手抓住李玄安右手,而右手则木剑反握,刚好架在了李玄安颈部之处。
随后陆陵游率先松手,李玄安颈部之处也已放下,二人前跨一步之后持剑而立。
李玄安率先开口道:“你这剑怎么回事啊,碰又不好好碰,软绵绵的像女子使的似的。”
陆陵游听此言也未恼怒,只是微笑道:“修士厮杀之时哪管你什么男子剑术女子剑术,只要最后一剑是你递出,最后活下来的也是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