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法师,这要如何破解?”山牛恭敬道。
“简单。”
李乐天见鱼儿上钩,也粲然一笑,严肃道,“只要一碗黑狗血,和一些朱砂,我给你们布置点厉害的符咒。
从此以后,你们还要日行一善,且自给自足,持续下去,方可破解。
但凡做不到,便会被持续折磨一生一世,永不安宁。”
“汪汪汪!”脚边的小黑子立马就不乐意了,在狗吠着抗议,凭什么要用黑狗血,白狗血、黄狗血、花狗血那些,不行吗?
“放心,不用你的。”李乐天笑着蹲下身来,摸了摸小黑子的狗头,安抚道。
可小黑子还是不乐意,龇牙咧嘴,狗吠个不停。
它要为黑狗一族,讨个说法。
“再吵就用你的。”李乐天冷冷一句,吓得小黑子立马闭上了狗嘴。
死狗友不死贫狗。
大是大非面前,它还是分得清的。
山牛等土匪听到这话,也紧皱起眉头。
日行一善,还自给自足,那不是比山下的村民还惨?
“就真没其他办法了?”山牛不死心,再问道。
李乐天摇了摇头,“没了。”
山牛脸色难看,沉默许久,又开口道,“那就请法师先做法吧。”
李乐天点了点头,开始带着众老师傅一起做法。
为了能表现得此次做法与众不同,他愣是拿唢呐单独给他们吹了一首《双节棍》。
那轻快的节奏,把土匪和老师傅们震惊得无以复加,就是小黑子也瞪大狗眼,头皮发麻。
一曲吹罢,李乐天只感觉头晕目眩,有点缺氧,身形踉跄。
还好小黑子稳稳接住了他。
“嗷嗷嗷嗷嗷……”
猝不及防间,小黑子被压成一个“太”字,发出狗生中第二个口音。
“哈!小黑子,你又学会一个词。”李乐天开心道。
果然,潜能都是逼出来的,小黑子也是。
许久之后,李乐天带着老师父们下山而去。
从头到尾,寨主山牛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因为这法师并没有像其他法师一样,趁机狮子大开口,像是真的一样。
尤其是他还做法做到虚脱过,当场晕倒在地。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专业且良心的法师。
他有点相信李乐天的话了。
于是,下令日行一善,开始在山上种地。
但这没持续几日,其他土匪就受不了了,甚至鼓动二当家的杀了山牛,做新寨主,带他们重操旧业。
二当家的当然不干。
一是万一没成,自己肯定死得很惨。
二是万一成了,带坏了风气,以后寨里土匪也这样对付自己,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于是,他找上山牛,直接坦白。
山牛思索一整晚没睡,终于还是决定再重操旧业试试。
他们哪里知道,李乐天每天晚上都带着小黑子在观察他们呢?
就在他们复出一日后的当晚,李乐天又带着小黑子来了。
这一次,直接去搬他们库存的金子。
没什么碎银,铜钱倒是挺多,一看就是从十里八村薅来的。
走的时候,浑身叮当响。
李乐天很兴奋,原来穷得响叮当,富得也可以响叮当。
他也没给自己留下罪证。
就像之前的偷来的东西一样,埋一点在地里,剩下的送给村里面的村民们。
放在他们门口就走,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潇洒得不行,小黑子累成狗都追不上。
“汪汪汪!”小黑子变追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