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有些复杂，从长青的话中，她知道，长青捕捉到了一切细节，只是很多时候都没有用到。
对于寻常人，哪怕是对她而言，这种“无效”的信息，都会忘记。
她很好奇，长青是怎么都记下来的。如今梳理，杂乱无序，长青又是如何理清楚的。
“五百年前，五域大战。我本以为是萧封干的，当然，我也怀疑过是其他人干的。”
长青思索着说道：“但就现在所知来看，依旧是谁都有可能。”
“如果是萧封，他本身就不是好东西，他干这种事并不奇怪。”
“如果是你，你有那面镜子，天下大乱当然更好操作，也能借此引出红月商会，或者是给他们制造麻烦。”
“当然，我认为红月商会的可能性最大，毕竟，那一战令鬼域封锁，意味着他们杀掉的散仙即便没杀干净，即便进入鬼域，也不会出来给你传递情报。”
江清月暗暗点头，此时开口问道：“你的问题很多，你指的是哪个问题的答案不重要？”
“都不重要。”长青撇了撇嘴。
“为什么？”江清月问道。
“因为……”
长青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盯着江清月，一字一句道：“你们，都得死。”
江清月瞳孔皱缩，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你猜我为何上山，与你喝茶，其实猜错了。”
“我何必逼你出手？不管你出不出手，我总是要出手的。”
“或者，你觉得你凭借那面镜子，能在我镇天黑尺剑的锁定下，跑得掉？”
江清月冷哼一声，“那你可真是太不了解至宝了。我的镜子虽是仙宝，可你又能将道器发挥到哪个地步？你难道还能收起整个青玄天？”
长青一愣，摩挲着下巴，“好主意，这我还真没想过。”
江清月当即呆住。
“我本来只是想吓吓你，毕竟道器么，连萧封都不了解，我猜你也不会知道多少，但你却是给了我启发。”
长青说道：“我当然收不起整个青玄天，不过，随着我率领苍梧城修士前来，你已经收起了所有……镜像？”
“我只需要收了神月仙宗这座山，不就行了么？”
长青说完，还不忘问了一句：“对吧？”
江清月直接崩溃了。
她赶忙勾连窃天宝镜，却发现周遭的空间并无变化。
“不用尝试，若连你都能感知到镇天黑尺剑的空间之力，这还能叫道器？”长青指了指苍梧城，道：“你可以试试还能不能过去，这样最直接。”
江清月的表情有些许慌乱，但很快却镇定下来。
她发现，周遭的空间，并没有封锁！
她的神情，愤怒起来。
“你在诈我！”江清月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不会真试了吧？”长青嘴巴一张，继续嘴硬道：“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我把苍梧城也收起来了？”
江清月听了，眸光顿时锋利如剑。
“你才空冥境二重，就算你有这个能力，掌握道器到了这般地步，你哪来的真气支撑！”
“哈哈哈！”长青大笑起来。
江清月的心猛不丁的又慌了。
当她想要再次尝试时，长青的一句话，却令她险些失去理智。
“说的对，我还真撑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