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洛白爬上了床，小心翼翼的躺了下来，盖好了被子。
呼！
一阵风吹进屋内，蜡烛瞬间熄灭，屋内暗了下来。
身为凡人的洛白，在面对黑暗没有了过去的从容，一些事物也变得模糊起来。
也正因此，其它感官变得敏锐起来，身旁之人的呼吸，那溢散过来的体香，都能够感觉到。
“做凡人的感觉怎么样！”昏暗中，洛霓裳的声音响起。
“还行，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会饥饿，会撑着，会疲惫，会紧张，还有就是……弱小，不过习惯了就还好，毕竟有师尊在身……”
正说着，一只手伸了过来，开始游走着。
洛白顿时紧张起来，屏住呼吸不知所措。而后那身旁的娇软身躯贴了上来，冰冰凉凉却带着一丝温暖，让洛白身体紧绷，不敢乱动。
“又叫师尊？叫姐姐不好吗，为什么这么喜欢称呼师尊？”洛霓裳贴着他的耳朵问道。
香软怀抱紧贴着，而魅惑撩人的语气是洛白从未有过的体验。虽然活了三十多年，可他在师尊的教导要求下，从未亲近接触女子，也就不曾体验过这番感受了。
洛白一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师尊就是师尊，是洛白内心最重要的存在，这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呼。”
“哦，我明白了，师尊就是我，我就是师尊，你是这个意思吗？”洛霓裳问道。
“嗯，就是这样。”
“真可爱，真有意思啊！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称呼我更多的，我不想只做小白的师尊，还想做其她的，明白吗？”
“明白，不过霓裳姐，你……是不是贴的有些近了，这样……好奇怪。”洛白呼吸沉重的提醒道。
“近？有吗，这样就算是近了吗？”洛霓裳边说着，故意贴的更近一些，这让洛白有些喘不过气来。
“别，贴上了。”
“嘻嘻，你看起来很紧张啊！”洛霓裳发出了魅惑的笑声，手指在他的腹部画着圈，说道：“在船上时候你说过，我让你感到冰冷，疏远，畏惧，对吗？”
“有……有点，不过那是因为……”
没等洛白把话说完，洛霓裳打断了他的话，问道：“那现在呢，我们贴的这么近了，你还觉得冰冷吗，还畏惧我吗？”
“不……不了。”
“真的吗，那……你喜欢这样吗？”
洛白咽了口唾沫，说道：“喜……喜欢。”
“我也是，这样贴着小白好舒服，好温暖，好开心啊！”洛霓裳蹭了蹭他的脸颊，不禁感叹道。
“师尊，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即便是在这样情况下，洛白依旧保持冷静，关心着洛霓裳。
“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师尊不会这样做，是不是因为白天在船里说的那些话，让师尊感到压力了？如果是因为这样，师尊不必如此，那只是我说说而已。”
“说说而已？”
“对，虽然师尊的气质很冰冷，让人望而生畏，但这也是师尊的性格，师尊没必要因为我的话而去改变什么，你只需要开开心心，做自己就好了。”洛白语气温和的说道。
趴在他身后的洛霓裳听着这些，内心忍不住怦怦乱跳，同时也在自我批评，懊悔着。
一直以来，自己虽然身为师尊，却总是被洛白招呼着，宗门之事，一日三餐，起居整理，甚至是相处这块，他都在迎合着自己，习惯着自己。
可自己呢，洛霓裳又做了什么？
除了带他进宗门，他的成长，他的修炼，他的进步，成为宗门之光，这都是洛白自己的努力。
相比之下，她洛霓裳除了名声大，实力强，就只是像个宅女一样，每天待在灵秀峰，那个寒月殿里。享受着洛白的照顾，还时不时的对他发脾气，吃醋，如此的任性。
洛霓裳只想问问自己，到底谁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