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甫林刚准备迈向自由,忽然洞口出现一个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李现,松了一口气道:
“吓死老夫了,还以为你死了呢。你躲在这里干嘛?多好的机会,还不逃?”
李现看了看初九,初九一脸戒备地看着自己。
李现正准备说话,初九将短刀横在自己身前,问道:“我叫什么?”
李现一愣,这孩子,机警得有点过了头。
自己一个囚犯,谁会冒充自己来骗他们俩,再说了,两人都是穷光蛋,王甫林被抄家了,初九是打记事起就被关在这里,从没见过外面的太阳。
李现微微一笑道:“你叫初九,这位老东西,叫王甫林。”
王甫林怒道:“好你小子,叫谁老东西呢?”
初九摇了摇头表示依然不相信。
“三天前,你被叫过去施刑,刑罚的名称是什么?”
“剥皮。”李现肯定地说道。
“剥的脸。”李现补充了一下。
“那好,为何才过了短短三天,你脸皮就长出来了,你到底是谁?冒充我哥,想干吗?”
李现一愣,原来是因为这个,自己走的时候是一头的木乃伊,回来忽然全好了,也只有王甫林这种一心只想报复的老家伙留意不到。
这么大的漏洞,初九当然不相信。
李现想了想,念起了一段诗: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这首诗,是前几天自己刚刚教初九的,这是两人之间的秘密。
李现念出这首诗,初九应该立刻就明白自己的身份。
看到初九脸上依然有点不信任,李现微微一笑道:“三天前,我的脸被剥皮,被送回牢房后,脸裹得像个木乃伊,是你用的童子尿喂我,我才醒来。”
这下错不了了。
初九丢掉手里的短刀,一把扑进李现的怀里,伸手搂住李现脖子,整个人吊在李现身上,泪眼婆娑哽咽道:
“李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李现拍了拍初九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我这不回来了嘛。”
王甫林一看两人婆婆妈妈的,不爽道:“要叙旧,等逃出去再叙,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李现将初九放下,对王甫林说道:“逃?”
“往哪里逃?你以为这事已经结束了?”
“我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你没有度碟,能逃到哪里?”
“逃到哪里,你都是个逃犯,一辈子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快跟我回牢房,官兵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说完,也不管王甫林,牵着初九的手,向里面走去。
王甫林满脸渴望地望着外面的世界,咬了咬牙,依然没敢走出围墙,跟在李现身后,向牢房走去。
转过几个弄子之后,李现忽然一愣,他看到前面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现在满地都是死人,有人躺在路上,并不奇怪,关键这个人,李现认识,并且看胸口起伏,应该还没死。
躺在地上的人是四大金牌打手之一的拔叔:冯二。
李现估摸一下骑兵到达牢房的时间,顶多还有三十分钟,骑兵就会到达。
李现看了一眼王甫林,指着地上的冯二说道:“老王,把这老小子吊起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