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没喝够吗？你出门不带点儿吗？你自己要是带了，那你随便喝，要是想让望湖楼提供，那我得现找人给你酿，你就得自费。”
山田庆幸自己带了酒，又问：“沐浴呢？”
“免费。”
山田彦不甘心地追问：“温泉？”
“那指定是自费。”
山田愁得够呛，“晚上多要一盆洗脚水也要掏银子吗？”
“这个可以免费。”裴锦笑道，“所以山田老哥，您现在坚持要洗温泉吗？”
山田坚决拒绝。
这时，朝丽使臣李成恩也来了，大声斥责道：“我的人想吃石锅拌饭，你们居然没有！”
裴锦韩语也会的，以前开研讨会常教两个小国的医生做人，此时更不怕了！笑道：“石锅拌饭是吧，我这就派人找块石头，现磨成锅，磨好以后亲自给你拌。一百两一锅，只要您付银子，要多少锅都没问题！”
李成恩：“……”
他反应过来后大喊：“为什么这么贵？”
裴锦笑道：“不好意思，这是望湖楼的价钱。”
“我要蛮夷邸！”
“蛮夷邸在修缮，若是对望湖楼不满意，大街上打个地铺也是可以的。”
李成恩：“……”
山田过来劝他，不过两人语言不通，山田的话需要说给何翻译，何翻译说给曹翻译，曹翻译转化成朝丽话，李成恩才能听懂。
反之，亦如此。
山田：“规矩改了，他们提供的不花钱，咱们自己要求的都得花钱，我想洗个温泉得二百两呢！”
李成恩：“温泉好歹能泡一会儿，我这就要个拌饭！”
山田：“别说拌饭了，你就是要碟泡菜，她也不会放过你。”
李成恩：“太黑了吧？”
裴锦笑着加入进来：“这还叫黑？我家四岁的宝宝欠了我五千多两，我都给记着账呢。”
李成恩大骇，“她连小童都坑！太可怕了！”
山田：“那咱们给啥就用啥吧，本来就是跟大国打秋风来的，不能把兜里这点儿银子赔出去。”
俩人达成共识，并老老实实去洗了个澡，然后各自给使团成员开了个会：如果跟望湖楼乱提要求，产生的费用自行承担，不报销。
洪少卿一脸震惊，这样也可以的么？以往使团前来，无不耀武扬威鼻孔朝天，提出的要求逐步升级，搞得蛮夷邸苦不堪言。
没想到在裴夫人这儿，一句“自费”就给摆平了！
在东楼掰扯是否自费的时候，西楼那头已经歌舞升平了。
今日开门迎客，沈云柏大喇喇到西楼溜达。到了见真章的时候，甄呈也不拦他，反正工夫全在前期准备，沈云柏看了又能如何？西楼一向懈怠，这会儿临时抱佛脚可来不及。
再说了，东楼那俩小国跟蒙兀又不是一个民族，沈云柏想抄作业都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