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
伴随着“咯哒咯哒”的跑步声,年轻女孩一路小跑到了唐先森的身边。
她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穿着却很奇怪,在那身素白的旗袍外面,套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这个搭配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但是又将她衬出了一种别样的美,一种素净淡雅的美。像是初春的梨花。
但这朵梨花如今一点也不淡定,她快要哭出来了,上下检查着唐先森的伤势,“你怎么这么多伤口,还都在往外面流血。”
唐先森的嘴唇发白,强挤出一抹笑容,道:“什么话,都是小伤。”
段舒都快哭出来了,“什么小伤,你的脸色好难看。”
“应该是和死人的差不多了吧?”唐先森自嘲的笑了笑。
“呸呸呸!”段舒轻拍道士的肩膀,“不能说这个不吉利的话!”
“没想到你这样的年轻人,居然还这么迷信。”唐先森忍不住取笑道。
段舒却一脸正经,“什么迷信!我只是在制止你的危险发言!”
“好好好!”唐先森又道:“不过我们今天刚刚认识,你就这么担心我,真的让我有点想象不到呢。”
段舒美目圆瞪,“我也没有刚认识谁,就遇到这种危险的局面过。”
“没办法,像我这种人,生来就是要在这种危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我们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人……”
年轻女孩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怔怔的看着唐先森。
一缕风从道士的耳边吹过,试图卷动鬓角的发梢。但是那缕头发早已经被打湿,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
陕西西安。
在那个可以俯瞰整个西安城的五星酒店之中。
张本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出神的看着窗外繁华的西安城。
门突然被推开了。
金发蓝眸的青年走了进来,“那么喜欢外面的灯火,怎么自己的房间不开灯?”
说着,杰克就想替张本打开房间里的灯。
“不必了。”张本出声制止。
杰克顿了顿,收回了即将按到开关的手。
他看着背对自己的张本,这个少年少有的定了一间极其昂贵的酒店。虽然张本的账户里躺着可以买下任意一座五星级酒店的现金。
但是从前的这个少年,都是一切从简,出门在外也都是定的廉价的连锁酒店。
吃穿用度,也都是照着省钱来的。
但是这一次却截然不同,那个少年坐在价值不菲的椅子上,一副上流人士的派头,手中晃荡的高脚杯,里面还荡漾着红黑色的液体。
“你是终于学会享受了?”杰克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