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干什么？”
石战炎转身看向王游，色厉内荏，“别忘了，石院长大人是我二爷爷，你若敢……”
“别叨叨没用的。”
王游直接打断石战炎的话，“我这门可是由上好的木料打造，被你一脚踹烂了，这笔账，算算吧。”
见石战炎想要说什么，王游不由补充道，“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赔，那我只好将此事，如实禀告老师。”
“毕竟，覆灭之刑，诛三族是规矩，你怎么也算是烈昭的一眼儿连桥。”
良久。
王游搓动手中的火羽，看着石战炎灰溜溜地离开。
火羽，离州的货币。
王游若没有猜错，这极有可能就是李冽之那只上古真凤的产物。
“至多三天。”
黑衣从道界中走出来，朝王游比划了三根手指。
王游点点头，他怎么可能让石战炎这种人渣活着？
“最特么讨厌曹贼了。”
“但你这么做，不怕石中玉察觉吗？”
黑衣有些不理解，毕竟王游为了避免计划出现任何意外，已经打定主意火神节前，闭门不出，以免节外生枝。
“之前我还未察觉，可昨晚，我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王游将火羽收起，随即走到门前，“今日之举，便是验证我的猜想。”
“什么？”
黑衣有些疑惑，他可知道，石战炎的到来，毫无征兆。
“你说，以石中玉的性格，他真的只凭借什么药丸这样最低级的手段，就能控制弟子替他卖命吗？”
王游看着黑衣，缓缓问道。
“你的意思是？”
黑衣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四日后。
“真没想到，你居然忍了七天。”
石中玉看着面前的王游，仿佛早已料到般，脸上没有丝毫惊诧之意。
王游径直坐到石中玉对面，脸上从容淡定，“难道老师不也是忍了七天？”
“老师？”
石中玉眯着眼，看不出任何情绪，“这声老师，我可承受不起。”
“敢谋算木圣转世身，这声老师，当之无愧。”
王游语气没有丝毫恭维的意思，反而夹杂着一丝丝敬佩。
“呵呵。”
石中玉捋了捋胡子，“小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闻听此言，王游不置可否。
“你怎么发现的？”
石中玉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开口问道，“我自认从未表现出任何异样，甚至于除了让你覆灭烈家后，便再未接触过。”
“既以药石操控弟子，又怎么会没有查看状况的手段？”
念及当时石中玉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看似是老师对弟子的鼓励，可实际上，石中玉和炎雀之间，可没有什么师徒情深。
如此反常举动，显然是在探查什么。
王游之所以发现端倪，也是因为他对那些狗腿子体内死气的感应。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怀疑。
所以，王游才以炎雀之身，一反常态，看似对付石战炎，实则是在试探石中玉。
而这件事，掌控欲极强的石中玉，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却没有任何行动。
“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游笑了笑，“你如此，我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