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曲拂柳终于察觉到什么，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喜色。
随即，嘴唇微动，片刻后，察觉到与道法化身之间的联系还在，不由松了口气，“好点没？”
曲拂柳的面前，凝聚出一团黑色雾气投影。
一模一样的脸，气质却是截然相反。
而投影中的曲拂柳，原本淡黄色的长裙变成墨色，衬托着脸色更加惨白，凤钗步摇不在，长发散乱，全身透着病态。
“姐，是我没用。”
语气低沉失落，夹杂着一丝愧疚。
“其实，早就该想到的。”
曲拂柳伸出手，好似隔着投影在抚摸对方的脸，眼神中带着心疼，“这次踏青节放弃好了。”
“姐，都怪我没用，本想着利用这次踏青节，寻找净化大地月牙体内死气的机会……”
话还没有说完，曲拂柳就轻轻摇头，“妹妹，大地月牙已经恢复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瞬间陷入思索，开始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可却毫无头绪，但见曲拂柳投来的安心目光，便不再纠结，“可惜我的死气，本来我可以遁走的，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
“妹妹，死气亏空，只能说咱们技不如人，大不了屠几个村子就是了，没什么好自责的，如今你只要好好静养便是。”
在娇美亲善的脸上，到底是藏着一颗怎样的心，才如此轻飘飘地将人命比草芥。
“嗯。”
点点头，不再说话。
……
“真奇怪，居然找不到曲拂柳的本体。”
黑衣王游和绿衣王游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明明在攻击时，将气息附着在曲拂柳的道法化身，还有那大地月牙的身上，可现在一丝气息都捕捉不到，仿佛是石沉大海，一点波澜都没有。
“很正常，以曲拂柳的性格，既然选择让道法化身行走于外，肯定是留了后路。”
王游不意外，也不在意，起码到现在，他不虚此行。
不仅让尸山骨海真正大成，黑衣王游也将曲拂柳的死气全部炼化，本身蕴含的灵力也更加纯粹。
开启生杀予夺，便可以快速吸收死气。
道法化身的境界提升，需要依靠王游，但自身的晋升之路，便是酒色财气，生杀予夺。
“老二，酒色财气，杀夺可以产生死气，我可以理解，但这生和予，又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绿衣王游经常大哥二哥的称呼，导致如今的王游，也开始习惯。
“盛极而衰，当生达到临界值，同样会出现死气。”
黑衣王游缓缓解释，“至于予，给予，可以滋生欲望。”
“绿衣，你也有晋升之路吗？”
“没有，其实十御法中，只有控尸术的道法化身，才有晋升。”
绿衣王游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控尸术下的灵尸灵骨，境界可以比御灵师本身高上一个境界，而在上古，道法化身代表御灵师对御灵术的领悟达到极限才可以凝练，换言之，起码都是天道实力。”
“天道之上，无路。”
王游恍然，吐出几个字。
“嗯。”
点点头，绿衣王游接着说道，“所以，控尸术的道法化身才会有晋升之路，凝练体内死气。”
“是这样啊。”
还在闲聊，便听到道界中，渡鸦钢蛋那得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飞出道界，此刻的渡鸦钢蛋仿佛是一团黑色烟雾凝化而成，每一处扇动翅膀，周围的空气扭曲，带着一股玄奥气息。
“小柚子，哥帅不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