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你要做什么?”
金碧辉煌的宫殿,安知意一身大红色凤袍,面对安知清手中刀印向外的匕首,她惊慌失措的向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抵到了冰冷的墙壁上。
“干什么?当然是杀你啊,妹妹怀了孕,做姐姐的我想先来送你一程,过会儿,姐姐我好将整个将军府的人都送走。”
盯着安知意无比惊恐的脸庞,安知清一脸邪恶的笑着,她美如蛇蝎的脸蛋上写满了恶毒。
安知意大着肚子,不能有太大动作,面对变脸变得极快的亲庶姐,她只能竭尽全力护着肚子里那个已经有了胎动迹象的小生命。
“为什么?”
她咬牙质问,身上渗出层层冷汗,呼吸甚是不平稳。
“你是我姐姐,我俩只差一岁,同时长大,同时嫁给陛下,虽然我先怀了孕,可我对姐姐,心从未变过。”
安知意看向安知清嗜血的眸子,眼底透露出巨大失望。
心在一瞬间冰封至死。
“哈哈哈!”
安知清狂笑,笑得眼底出了泪花,犹如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几步上前,匕首抵在安知意脖颈处。
另一只手,劈头盖脸的向她甩了一个耳光,直接打的安知意头偏向一边。
“呵!从未变过,我的好妹妹,你是嫡女,我是庶女,我们两个之间,哪里来的姐妹之情,你可真是大家闺秀,只会绣花的大家闺秀啊。”
“啊”
匕首直接在安知意娇嫩的肩膀处转了一圈,听闻这声惨叫,安知清貌美如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呵呵呵!安知意,这个时候,整个安家的人,除了我们姐妹二人,恐怕都被陛下抓起来扔在牢里了。”
“呼呼呼。”
大口大口喘了好几口粗气,安知意才缓过劲儿来。
“什么意思?”
她不顾嘴唇上鲜血,撇头看向得意洋洋的安知清,眼底渐渐燃起了愤恨。
“你说什么意思?妹妹,你果真是个绣花枕头,上不得台面。”
毫不在意摸向安知意白嫩光滑的脸蛋,安知清用力拍着,咬牙切齿,她恶狠狠道。
“你还不知道吧,今夜,是陛下登基的第三夜,也正是帝后的新婚之夜,然,护国大将军嫡女安知意因兄长站死沙场,对陛下心怀怨恨,于新婚之夜行刺陛下未成功,罪大恶极,株连九族,于三日后午时,安家一百口斩首示众,而姐姐我,因为向陛下表明,要做监斩官,大义灭亲,将功折罪,可免其死罪。”
“你你你!”
安知意紧咬牙关,心口那里,宛如被刀子割了一下,生疼,她恨,她好恨。
爹,娘,祖母,兄弟姐妹,终是我对不住你们
她十七岁嫁给还为燕王的周生怀为妻,十八岁怀了他的孩子,十九岁时他登基,没想到,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除掉她,除掉她整个安家。
他真的好狠好狠。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周生怀携裹着冷风而来,他带着一身冷气大步向被逼退到墙角的安知意走去,看到她满嘴鲜血时面色是那样的冷,一脸的面无表情,和从前的他,半点不一样。
“陛下,您可是来了,我这还没动手呢,你说,咱们是要怎么杀了她,要不要折磨她将死,再一点一点凌迟了她。”
安知清眼里外放着凶光,不断转动手中匕首,娇滴滴的栽倒在周生怀胸膛,二人琴瑟和鸣的样子刺的安知意眼眶一红。
“生怀哥哥陛陛下,这个贱人所说之话,难道都是真的吗?你不止要杀了我,还要杀了我全家一百口。”
安知意喉咙里的颤意不断加大。
“你不要忘了,当初是我嫁给了你,你才有了助力,最后,才能一步步登上这顶峰。”
最后,颤意转变为歇斯底里的大喊,安知意多汁的眸子里尽是不可置信。
“真的,当然是真的,因为你是护国大将军嫡女,所以,你不能活,你整个护国大将军府都不能活。”
周生怀说的认真却平淡,仿佛在说今早用了什么早膳一般轻松,他朝她大起的肚子瞥了一眼,仍旧是面无表情,他相貌俊美,俊眉英挺,却心如蛇蝎,和貌若天仙的安知清不愧是蛇鼠一窝。
得知周生怀最后的意思,安知清嘴角闪着狠毒的笑,举起手中匕首,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走去。
“我要把她凌迟,一刀一刀的,当可止了我这些年在将军府受的委屈,憋屈,就先从这娇嫩的脸蛋开始吧。”
安知意双手被绑住,锋利的匕首划过她美丽的脸颊,瞬间豁出一道口子,滋滋往外冒着鲜血,看她痛苦皱眉,面容扭曲,企图用不停的吸气呼气来止疼,安知清得意的笑了。
“怎么样?我的好妹妹,这种感觉,舒不舒服?快不快活?”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皮肤,凌迟着她每一寸神经,安知意猛得瞪开眼,一口痰朝张着嘴巴得意的安知清嘴里吐了进去,一下跃进了喉咙,安知清变了脸色,回手给了安知意一个耳光,压下身大力往外卡着。
她的脸被划开,手不能动,这种时刻,安知意尽是绝望,绝望之外是对这对狗男女滔天的恨意,她看向周生怀,猩红的眼眸嗜血,声音颤抖。
“周生怀,你怕功高震主,你联合这个贱人平白无故陷害我安氏一族,你枉为人君;不顾我腹中有了胎儿,强夺我性命,你枉为人父;我安知意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封后之日,你联合这个贱人要夺发妻性命,你枉为人夫;周生怀,该死的不是我,是你,你该死!你该死!!!”
她歇斯底里的大吼,伤口处已经感觉不到痛,鲜红的血液漫过眼眸,模糊了整张脸,看起来,霎是恐怖。
周生怀没有接她的话,静静盯了她一会儿,他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一抹厌恶,外加着,一点淡淡的心疼,很快,他拿出一块绣着菊花的帕子将她脸颊上鲜血擦掉,声音平淡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