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十八号病人，双腿已经炸没了，醒过来之后一直在床上痛苦嚎叫。
周向东带人进去的时候，对方看到周向东，先愣了一下，接着继续嚎叫。
周向东的眼神很冷，问道：“你嚎叫什么？那么多人因为你而失去生命，他们该向谁嚎叫？你在这鬼叫什么？”
被周向东这么一说，李维新不敢吭声了。
周向东说道：“我现在问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们在列车上一般都喝什么？”
李维新说道：“水壶里的水。”
“你的水壶的水是自己装的还是别人给你装的？”
李维新说道：“我水壶的水是周律给我装的。”
周向东让旁边的人记录，他继续问：“除了喝水之外，你还吃过什么东西？”
“列车上的饭菜。”
周向东眉头微蹙，所以这件事，要一步一步的查下去。
才能知道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周向东又问道：“最近有没有感冒生病之类的？”
李维新摇头：“没有，出车之前，身体一切正常。”
周向东脸色严肃：“你自己有没有吃药？”
李维新摇头：“我没吃药。”
周向东说道：“但是你的血液和尿液里检查都出了问题，里面含有让人昏迷的药物。”
李维新愣住。
“我并不知道。”
他就说他怎么那么犯困！
周向东问：“道开车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李维新皱着眉头说道：“就是犯困，那个时候周律已经睡着了，我也很困，我在等着他醒之后跟我换班，可是后来，我也是困得真是坚持不住，我一直在努力抬起眼皮，我站起来，但是眼皮很重，就是想盖起来。”
周向东觉得跟宋时霆描述进入驾驶舱时的情况相吻合，一个趴着睡，一个站着，手放在操纵杆上一动不动！
“所以在列车高速行驶的时候，你们两个操作人员都睡着了，你们把所有人的命都拿来开玩笑。”
李维新根本不敢抬头，只得把头往下低了低。
周向东说道：“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
那么多条人命对李维新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他刚刚是因为身体疼痛，也是因为内心的恐惧，才不停地嚎叫的。
周向东说道：“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得有半个字的隐瞒。”李维新马上点头说道：“我知道。”
周向东又问道：“周律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维新愣住，好像有点转不过弯来，没想到问的是这样的问题。
周向东见他半天不说话，冷声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李维新说道：“比较朴实的人。”
“你对自己是什么样的评价？”
李维新感觉自己的脑子跟不上节奏。
……
阮清灵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偷偷跑去翻十八号和三十七号的验血报告，刚刚看到。
身后就传来一个质问的声音：“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