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事情就不会是最终那个样子了。
所以在看到程杨这一刻,看到他比自己记忆中还俊美的模样,时小梅一时间有点无法自控。
此时听到程杨问话,她连忙收敛起情绪,换上了自己最招人疼爱的表情,微抿嘴角,轻抬眼眸,用一种仰视的角度望向程杨说:“姐夫,我是时小梅,时小艾的堂妹。”
“你姐在那边。”程杨没等她说完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还冲门口扬了扬手。
时小梅错愕地转过了头,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懊悔。
显然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错得有多离谱,脑子抽到竟然忘了那个便宜堂姐此刻还活着!
时小艾看程杨甩锅甩得这么迅速也是无语。
不过她也知道这事儿自己躲不开,于是干脆地从门边上站直身子,睨了时小梅一眼,淡淡地说:“我家就我一个,没什么堂妹。”
这会儿的时小梅已经恢复了正常,时小艾的冷淡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听到这话,她苦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可怜。
她说:“姐,你不认识我很正常,咱俩以前几乎没有见过面,刚才我也没有认出你来。
这事儿咱俩都没错,是时代的原因让我们姐妹相见不相识,我们都是受害者,谁也没办法。
我跟你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时小梅,是石云鹏的女儿。比你小一岁,我爸和大伯是亲兄弟,当初我出生的时候大伯还抱过我,家里还有那时候的照片。所以不管你认不认,我确实是你堂妹。”
时小艾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不由得在心里暗忖,女主就是女主,确实有一套。
能在明显不受待见的情况下还表现得这么不卑不亢,让人不能小觑。
她没有去接这个话茬,而是冷淡的继续问道:“你这么晚等在我们家门口,不是来跟我叙家常的吧?有什么话直接说。”
听她这么问,时小梅低下了头。
再抬起时脸上已经换了一种忍辱负重的表情。
她双目盈盈,含满泪水,用恳切的语气对时小艾说:“姐,我今天来是想求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姥还有我表弟已经伤得很厉害,医生说最少也得在床上躺半年,要是这样你的气还不能出,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你想怎么样对我来!能不能……能不能饶过我爸妈还有我哥?”
伴随着她的祈求,睫毛仿佛不能承受其重,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下来,更显得时小梅有一种残花之美,楚楚动人。
即便是时小艾,看着也不得不感叹一声:“装得一朵好白莲!”
只是时小梅的话她有点没听懂——什么叫饶过她爸妈和她哥?
她哥时大喜被单位开除这个时小艾知道,可她爸妈怎么了?
难道时老二也被开除了?
既然不知道,时小艾也没有隐藏自己的不解,直接问道:“你爸妈和你哥怎么了?”
时小梅一阵错愕。
她甚至都忘了伪装了,惊讶出声:“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不是你让人干的?”
时小艾嗤笑一句:“要说就说,不说赶紧走!别大晚上的站在我家门口哭,知道的是你上门讹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门口闹鬼呢!”
时小梅的手指攥成了拳,气恼得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可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怎么变,依然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再次垂下了头,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低声嗫嚅道:“姐,我知道这事儿是我们家做得不对,可实际上我们提前也不知道。我姥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带着我表弟来了,一来就要让我妈给腾屋子,说要住我家。
我家就三间房,我妈不敢做主就赌气跟她说了一句,家里没地方住,想住你自己找地方去。
可谁知道,她竟然会带着我表弟来给你们添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