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当事人的亲自澄清,这谣言不攻自破:“沐姑娘是个好孩子,我们邻里邻外的,谁没白喝过她送的粥。”
“我早就说了她不是这种人,这刘地主一家如今也是遭报应了,看着真解气。”
“是啊是啊,这好人有好报,这女娃子也算熬出头了。”
沐奶奶挥挥手,略带疲惫:“热闹也看完了,大家都散了吧。”
转头对江流年道:“江公子今天在这吃饭吧。”
“好。”
众人离去,沐漫夭新奇:“那刘地主竟然说了实话。”
“强抢民女,按照本朝律法是要蹲大牢的,我说只要他实话实说,我就让你不去告他。”
“这种人就应该蹲大牢,否则早晚祸害其他人。”
“你不去告他,谢钰晟这种巡查官也不管吗?这位刘地主,可是少交了许多税呢。”
沐漫夭听完,想到刘地主得知自己被坑,被抓紧大牢时,那铁青的脸色,心情大好。
江流年目光一直追寻自家媳妇儿手里的帕子。
“漫夭,把桌子擦了。”沐奶奶在里屋喊。
“好。”就见媳妇儿毫不怜惜的把手里的帕子朝桌子上一抹。
江流年:“……”
抹桌子都不给我。
*
林间的官道上,一辆辆宽敞豪华的马车飞驰而过。
沐漫夭掀开帘子,看了看这片她从未踏足过的土地,不禁一阵感慨。
当年,她也曾幻想过她的晟哥哥衣锦还乡,带她离开那个小村落,去到更广袤的天地。如今坐在去往京城的马车,身边有喜欢的人。
所谓的幸福,离她倒也不算遥远。
只是路上的行人多是骨瘦如柴,甚至有的直接晕倒在树下,无人问津。
“看着难受就把帘子放下来。”江流年淡淡提醒。
沐漫夭放下帘子,平复了下心情,看向江流年,那人正拿着一本书看的认真:”这次春闱,你有把握吗?”
“嗯,倒时候考个探花郎,带你看遍长安花。”
沐漫夭翻个白眼,你就吹吧。
这几天都没见他用功,临到了京城倒是抱起佛脚来了,她虽然不懂什么科举,但是这可是全国的优秀人才来争取那一百个名额。
就他这样要是能考上,还考上探花郎,跟他们一起回京的谢钰晟岂不是要当场吐血。
要知道他都是在国子监上了两年学,才考上的状元。
江流年见她一脸不信的表情,挑挑眉:”不如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