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来了，那么就说明外城南，城西，都有一样的私牢。”
“是的，那些被关进去的人比城东的要好一些，只要交够二十两银子就能出来。”
“对，这些人大多都是小商，二十两刚刚好，而且被放出去后，三年不得进京，不然下场就只有死。”
秦子夜点头，武朝律法，外城关押的犯人，一般都是鸡皮蒜毛的事情，只要没进京兆府的牢狱。
这些案底只会存放三年，而他们都是先将这些人抓入真正的牢房中，经过几天的引导，将他们转入私牢。
最后再敲诈勒索，这些小商贩大多不懂律法，为了自由，十分愿意花二十两银子。
“那些狱卒的底细查清楚了吗？”秦子夜将空碗放下，拍着肚子。
“清楚，城南八成是吏部郎中齐飞，城西已经可以确定是刑部员外郎郭飞，郭飞是礼部尚书郭攸的表侄，不排除郭攸的嫌疑。”
“效率不错，这个月月钱加一两，自己记着，派人将两处端了，同时将两人直接控制起来审一审。”
听到秦子夜的话，几人有些犯难，秦子夜看出了他们的难处，没有直接证据，凭借现在的猜测，他们夜鹰台也无权抓人。
“夜鹰台成立的目的是什么？”
“监察百官。”
“暗杀。”
“情报。”
几人一一回答，但都被秦子夜一一否决，几人歪着头，实在想不出其它的了。
“我们是鹰，鹰会为了保护雏鸟而不顾一切，在武朝，你们觉得谁是雏鸟？是皇室？是王公大臣？”
几人听得云里雾里，刚要回答，却被打断。
“都不是，是百姓，鹰眼，是要求我们有鹰一样敏锐的视力，能及时发现百姓所遭遇的不公，我们不是圣上的爪牙。”
“我们是百姓的爪牙，若是某一天皇帝不爱惜百姓，我们也有权力另立新皇，三百年前夜鹰台的成立就是如此。”
“三百年来每位皇帝不敢设立鹰首一职，是害怕，害怕某一天自己无法约束，但现在不一样，我是第一位鹰首，所以我必须履行我应尽的职责。”
几人听完他的话，一个个面露沉思，十几分钟后，几人豁然开朗，一个个眼神坚毅，他们想起了他们加入夜鹰台的初心和在那块石碑前发誓的誓言。
“诺！”
莫墨从墙角走出，一脸沉思的看向他，秦子夜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这一笑让这个少年仿佛看到了先祖。
三百年前带领夜鹰台推翻暴君统治的亚圣先祖，也正是这一眼，莫墨的气息变了，他找到了自己活下来的意义。
一丝丝浩然正气在体内翻滚，七品仁者，从九品一跃至七品，这在儒家修炼体系中从未出现，至少没有记载。
九品开窍，饱读圣贤书学以及用，一目十行。
八品修身，严格要求自己，发现自己的本心。
七品仁者，正式确立自己的本心，并不受任何形式的诱惑。
“不错，看来你也明白了，莫家的事情绝不是偶然，等春闱结束，本王会去查一查。”
“谢殿下。”
“以后要叫头儿，都是熟人是朋友，殿下太生分了。”
“诺。”
刚从皇宫出来的吏部郎中齐飞，刑部员外郎郭飞，被夜鹰台带着的御林军直接扣押，这一幕看呆了不少大臣。
刚要上前指责，就被夜鹰台几人身上的气势压倒，那种不顾一切都要弄死敌人的气势，让这些文臣墨客赶到胆寒。
燕王太傅更是不可思议的盯着几人，哆哆嗦嗦的开口，更是让在场的石化在原地。
“浩，浩然正气！他们，他们身上。。。”
能上朝的人都不是低端货，当粗鄙的武夫身上出现浩然正气，这代表什么他们都十分清楚。
三百年前，夜鹰台成立之初，莫家第二代亚圣，带着一群身怀浩然正气的武夫，斩杀暴君，另立明君，清扫朝堂，贪官死绝。
将武朝从灭亡边缘拉了回来，并强行续了三百年国祚，如今浩然正气再现，那些大臣中有一小半已经站不稳了。
皇帝躲在高处，手里端着望远镜，满意的点头。
“不愧是朕的夜儿，武朝，有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