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身子一抖,听出了言外之意,原本强势的语气也有所心虚。
“本宫来此只是警告夜王殿下,老老实实做自己的武夫,不要参与朝堂上的事情,否则夜王殿下的名号就要换人了。”
秦子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从果盘中拿起一个橘子,“我若是参与呢?你觉得三哥经过这次的事情,还有希望夺太子之位?”
“三子夺位,本王本就没有兴趣,可你们呢?真当本王不知道你们背地里的小动作?”
齐妃脸色逐渐暗了下来,端着茶杯的手因为用力过猛有些颤抖。
“秦子夜,你是在与本宫宣战吗?”
“宣战?齐妃娘娘说笑了,我只是想活下去,但有人不想让我活,那只好将那些阻拦的家伙统统清理掉,换做是你,你不会这么做吗?”
齐妃抿了口茶水,放下茶杯,站起身子就要离去。
秦子夜泰然自若,将剥好的橘子塞入嘴中,随后对着她招了招手,“齐妃娘娘慢走,本王就不送了,记得将大门带上!”
齐妃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快步走出坐上马车,加速离去。
秦子夜将嘴里的橘子吐出,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嘶~这橘子放了多长时间了?真酸呐。”
马车上,齐王握着自己母妃的手,一脸焦急,“母妃,那个竖子是怎么说的?他愿改口吗?”
齐妃甩开儿子的手,反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这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齐王跪在马车中,不敢抬头,“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吗?”
“都处理干净了,儿臣给了他们一大笔钱,他们以后绝不会出现在武朝境内。”
齐妃听到他的话,刚压下的火气蹭一下又窜了上来。
“胡闹,斩草除根的道理你不懂吗?你放他们走,若是那天他们反水,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几分钟后,齐妃平静下来,对着车外的侍女耳语几句,那名侍女便借着人流消失在车队中。
夜王府,秦子夜搂着自己媳妇,躺在床上,闭眼听着佳人疲惫的喘息声,思绪也逐渐飘远。
直到院子中传来一声枭鸣,这才睁开眼,小心翼翼的将柳莺放好,披着一层衣服走出房间。
许多七从阴影处走出,将手中的玉佩递上。
“这是在王十三家中的地板下找到的,一同发现的还有几张烧焦的残片,应该是原先的尸体记录。”
“无妨,这个玉佩的工艺不俗,看料子应该是浙洲的,我若没有记错的话,齐妃似乎是浙洲人吧?”
秦子夜手一用力,将玉佩捏成齑粉,许多七看到这一幕有些迷茫。
“殿下,您?”
“一枚玉佩就想定一位皇子,一位贵妃的罪,你觉得可能吗?”
“这件案子,父皇只是要我洗清嫌疑,那些大臣便不会再刁难本王,如今已经完成了,这个还有什么用呢?”
许多七还想说些什么,但夜王冰冷的眼神让他心神一寒,拱手离去。
“本王和你们无冤无仇,前身更是几次忍让,那本王就和你们斗上一斗。”
手中的齑粉被风吹散,他打了个冷颤,扭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清晨,议武殿门前,各级官员睡眼惺忪的站在殿前,一边等待上朝,一边将要汇报的事情简单商议一遍。
秦子夜双眼紧闭,身后站着一队夜鹰台的人,引来不少大臣的议论声。
“夜王这次怕是要翻身了,就连夜鹰台的人圣上都交给他了。”
“是啊,今日之后,朝堂上的风要乱了。”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秦子夜有些紧张,毕竟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加上昨夜没忍住加了个班,显得有些疲惫。
“宣~百官觐见!”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广场上回荡,大臣们有序的登上阶梯,无官无职的秦子夜在大臣们期待的眼神中,睁开双眼走了上去。
走进殿内,依旧轮不到自己说话,皇帝先是询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随后大臣们一番议论,直到得出一个完美的方案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