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翼晨眼角的余光瞟向跟在身后的凤南烟，这一路她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也不像从前那般热情，只能闻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慈寿宫。
太后宫殿内也燃着檀香，只是这和寺庙的檀香香味一样，没有凤南烟身清新淡雅。
宫殿的嬷嬷去请太后，空隙间，两人相对无语，却是各有所思。
太后身着一身深蓝色宫装，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一手搭在内侍手上啊，缓缓进入殿内。
太后并不喜欢凤南烟，很少宣她入宫，但是她记得清河县主，愚钝嚣张，不学无术，
可是眼前的人却……
“赐座！”
太后看到沐王语气缓和了很多，“沐王，今天也有空来哀家这儿？”
太后年，常年久居宫中，早就练就一副不怒自威的气势。
颜翼晨拱手道，“孙儿以后自己当常来宫中陪伴太后。”
太后并不是颜翼晨的亲祖母，两人说的也是一些客道的话罢了。
太后在凤椅上坐下，一旁的内侍将那份凤南烟撰写的《道德经》奉上。
这份《道德经》已经被装点成册，内侍将经书展开。
颜翼晨还未见过这份能够让太后痊愈的经书，可何况她不擅文墨。
手写经书所用的只是寻常的宣纸，宣纸上写的经文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是字迹却是让人心中一震。
颜翼晨爱好舞文弄墨，认识的书法大家甚多，自然是见过不少墨宝，可凤南烟这字迹还是第一次看到。
字迹提笔如刀锋开裂，弥漫着浓浓的杀气，就是这样充满肃杀之气的文，却是道家的经书。
太后看向一旁的凤南烟，“哀家起初还以为，这份经书是出自德高望重的道长之手。”
言语之间丝毫不掩饰对这份经书的喜爱，“不成想到居然是你亲笔所书。”
“只是这经书似乎还未写完，今日叫你前来，是想让你将未完成的部分写完。”
太后语毕马上就有宫人拿来笔墨。
春桃暗叫不好，自己跟在县主身边多年，自家主子有几斤几两还没点数？
凤南烟不学无术，哪里会写什么经书，这本《道德经》说不定也是在哪去抄的，眼下怕是要露馅了。
颜影洌也听懂了太后的言外之意，他上次见凤南烟读书写字，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因他夸赞凤碧莲字迹漂亮，作出的诗句颇有新意。
凤南烟听说后找个私塾学了几日就来自己面前卖弄文采，字迹如狗刨，作出的诗句也是狗屁不通。
她一贯如此，见了凤碧莲有什么好，就要和她一争高下，而却又处处不如碧莲，最后落得个笑话收场。
但是今天见到经书上的字迹，确实是有着云泥之别。
那日凤南烟确实是还未将《道德经》写完，后来凌影洌就推门进入，最后把这本未写完的赠与了他。
凤南烟起身道：“备水，净手。”
边上的宫女一愣，看了一眼太后，得到授意后，取来清水。
凤南烟洗净素手后，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绢帕，擦干水迹。
“焚香。”
宫人轻抬眼皮看了一眼，凤南烟取来一只檀香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