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请再说一遍。”
方流深看着面前的小弟子，温和地道。
任兰舟胆颤心惊，“老师，十一假期，我有事想休假。”
明明十一休假合理合法，但不知道为啥，莫名有些心虚。
老师那目光亮如火炬，就像她偷懒逃课似的。
方流深悠然道：“十一假期是什么？我没听说过。”
转头问站在一旁的弟子李静凡，“你听说过吗？”
李静凡表情诧异，“您竟然不知道十一假期？那是无数上班族和学生党都期待的一个法定假日。”
这个憨憨！
就会拆为师的台！
为师在装x，你就不能好好配合一下？！
真是积了几辈子的大德，收到这种瓜娃子！
方流深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抬手一指门外，“出去！”
李静凡：“那，老师，师妹，你们慢慢聊！”
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地回头交待，“别吵架，好好说！”
方流深口吐芬芳，“滚。”
任兰舟：“老师，我我我也说完了，我也滚。”
正要溜之大吉，方流深点她大名，“任兰舟！”
“到！”
任兰舟下意识举手。
方流深：“为师有没有说过，十月秋高气爽，正适合登高探庙？”
任兰舟：“老师，您没说过！”
方流深轻描淡写地道：“那我现在说了，十一准备带你们去广县大昙庙，考察庙后的碑林。”
任兰舟久久没说话。
她严重怀疑，大昙庙给了导师推广费。
方流深微笑，“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惊喜？”
任兰舟：“并没有。”
方流深：“为啥？”
任兰舟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因为，广县大昙庙后的碑林，我已经去过三次！第一次是我自己去，第二次是静凡师兄带我去，第三次是您带我们去！”
她甚至还写了一篇论文！
方流深一拍头，“哎呀，为师忘记了，你看这事儿给闹的。”
他不尴尬。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任兰舟知书达礼地道：“老师，冒昧问一句，大昙庙的推广费有我们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