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现在的境遇太令人感到难受了,来之前本来就是经受了一个月多的荒野求生,折磨的他不要不要的。
来到这白鸟镇时,本以为终于能为多天的辛苦来点报偿了,好好的享受享受,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一个大意,轻信了陌生人的话,整袋钱财都飞了。
更令他气人的是,现在的他居然还追不上那个凡人!对方的轻功高超,又是借助地形优势,让本就劳累的张凌近乎毫无对策。
现在除了对那该死的抢劫犯发出无能狂怒,就只能灰溜溜的到处乱转了。
因为自从他跟那中年男子在小巷子中旋绕,他回头就发现迷路了。
本来有几次想爬上围墙,而就是这种时候,街道上也是莫名其妙的来了人,与他四目相对,他若不解释,别人还以为他是要行盗。
也就是多次向路人打听,张凌最终还是从一个偏僻的小巷子中钻了出来。
他到达的出口,已经不是当初追那中年男子的进入的位置了。
“唉,这个镇子这么大!我该怎么走呢?”
张凌神色无助的左顾右盼,就算是走出了小巷子,这种大的街道也是条条相连,没有个地图,像他这样的外乡客,对这就只剩下迷茫。
“玄爷,玄爷!您老几天还能说话吗!”
张凌抱着侥幸的发出询问,若是现在玄爷给他点建议,也会让他丢失钱财的伤感好一些。
而他之所以这般尝试性的问,是因为在进入白鸟镇玄爷说完最后一句之后,就一直没说过话了,张凌尝试过几次,玄爷也只是默不作声。
接着又问了几声,玄爷还是一言不发,就跟歇菜了一样,虽然张凌能感觉到玄爷没问题,但是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玄爷会突然啥也不说。
张凌也明白了,今天晚上在哪睡觉,也只能看自己了。
“钱都没了,我觉得我只能睡大街了。”张凌失落的摇头叹息道。
沦落至此,是他自己一时间失去了对陌生人警惕性的报应。
选了街道的一个方向,慢慢的往那方向走去,打算找个稍微没人的敌方休息一晚,第二日再去报官,让当地的官员想想办法。
到了夜里,张凌还在走着,他想走两步,看看能不能寻到官府。
这个白鸟镇很奇怪,在接近黄昏时就几乎没有多少人在外游荡了,现在夜里除了很多房屋灯火通明,基本上就看不见其他的居民。
除了静默无声的街道,就剩下激燥的热风,令人浑身不舒服。
张凌经历过老森林的各种“鬼怪”咆哮,一切的声音都让他很敏感,而这个镇子夜间的静谧,却让他有些脊背一凉。
他也不打算寻官府了,往一处灯火很暗的地方走去,去寻个好地方休息一晚。
走了两步,他听见了一个铛铛铛的颇有节奏的细微声音。
感到微微的好奇,便随着那声音往某个方向走去,等张凌走了百步距离之后,前方一个拐角处,居然发出剧烈的光照。
而这个时候,那声音也十分明显了,是有人在拿着锤子敲打铁器的声音。
张凌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村子中某位大伯也是负责制造器具的,打铁声还是有一定的印象。
在得知是别人在打铁之后,张凌就失去了兴趣,他本以为在这种漆黑一片的街道上,会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原来只是这地方还住着一个打铁的人。
正准备转身离去的他,突然间又听见了另外一种声音,很急促,并且十分的快速。
没过多久就变的近在咫尺般,张凌也听出来是什么发出的声响,有一连串的马蹄声,细微分辨了一下,他猜测起码有着四五位的骑马着。
“这大晚上的,街上一个人没有,怎么会有一群人骑马呢?”
张凌很疑惑,但随着马蹄声的靠近,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个寂静的小镇中,会有如此毫不忌讳的人骑马,令人发疑。
张凌本能的往后退去,而后转身就开始小跑了起来,直到他路过那发出打铁声的街道,两只手一上一下,极快的速度将他拉进了一旁的街道内。
“这边!”
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伴随一串马蹄声,五名骑着壮马,身穿黑色官兵服,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出现。
他们到了这里之后,目光快速的向四周打量,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但却什么都没找到。
“队长,那王争说是这边有个夜禁时间乱行的外人,但我们寻了这么久,影子都没看到,会不会是他这次骗了我们?”
一侧,一个骑马人对着最前面有着披风的骑马人问道。
“我就说了,那王争本就是个骗子劫徒,本性不改,说不定这次就早早跑路了,就是为了最后搞我们一出。”
另外一侧的骑马人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吐槽道。
但最前方有着披风的骑马人,回头给了一个狠的眼神,就算是此刻近夜黑,在提灯的灯光下,也能看出他的杀气。
这一下,也是将那吐槽的骑马人,吓了一下,他随后也是保持沉默,不敢说话。
“王争与我们的合作可是有着重的筹码,他不会乱来的,你们还是别胡说的好。”披风骑马人重重的说道。
剩下的骑马人也只是点头,一时间不敢乱说话。
“你们且在这等我一会,这附近的某人,应该会知道一些什么。”
说罢,披风人一个侧身,腿一抬,在空中旋转了一周,平稳的落地。
于此看,他们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随后,披风人向着那个发出打铁声的街道走去。
巷道内,一个房屋之下,一个燃着剧烈火焰的火炉疯狂的烧着。
而其上烧着一个坩埚,坩埚中充满了一融化的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