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教室里原本很吵闹，但就在乔惊眠走过去时，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同时汇集在她身上，不解的盯着她和她看着的梁衡。
乔惊眠问得很突兀，“是你做的？”
其实在她走过来时，梁衡已然生出胆怯。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节无意识握紧，做贼心虚般不敢直视她的眼，又在心里暗自庆幸。
那件事他做的很隐秘，谁也没告诉，身边更没任何人猜到真相。
蓦然间被乔惊眠当面质问，梁衡整个心脏都收紧了，像是被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下意识否认：“不是，不是我——”
可他忽略了。
乔惊眠只问了四个字，连什么事情都没说清楚，假如他不是始作俑者，又怎么可能马上反应过来，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事。
他此时的反应简直是不打自招。
乔惊眠冷笑：“为什么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梁衡矢口否认，“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
——咣当！
乔惊眠一脚踹翻桌子。
课桌后面坐着的梁衡，连人带桌子一起倒在地上，原本看热闹的众人作鸟兽散，有人见势不妙，一路飞奔去找老师。
梁衡被桌子压住，挣扎着想起身。
“我问你话。”乔惊眠踩在桌子上，弯腰俯视他，那双狐狸眼乖戾骇人，“别装，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我，我……”
梁衡脸色涨红，被压得喘不过气，恐惧，愤怒，他使尽全身力气，也没能让自己从钳制下脱身。
他甚至在恍惚间有种直觉，认为乔惊眠是真敢在这里杀了自己。
一声暴喝横空出现，“住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
“都跟我来办公室说！”
安全了。
听到老师的声音，梁衡终于松了口气，在周围同学帮助下站起来，心想就算乔惊眠猜到又怎样，只要他死不承认就好，他不信乔惊眠能拿出证据。
——啪！
——啪！
两记耳光出奇响亮。
谁也没想到乔惊眠会在老师面前打人，太猖狂了！
梁衡彻底被打懵了，脸上高高肿起两个巴掌印，耳朵里嗡嗡作响，疼得他捂着脸说不出话，感觉牙都要碎了。
完全没想到乔惊眠手劲儿竟然有这么大。
老师气得抬高音量，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乔惊眠！”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乔惊眠无所谓般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不是要去办公室吗？”
“现在走吧。”
办公室里。
还没等老师开口，乔惊眠便将整件事情始末，以及自己整理出来的证据，一样样陈列在他面前，旁边的梁衡几次想阻止，最后都没能得逞。
梁衡是校董的儿子，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连老师都没想到他能出做这样的事。
但这件事影响太差。
公开处理必然会对学校造成负面影响。
乔惊眠打量着老师的表情，很清楚他在想些什么，无非是在担心自己处理不当得罪校董，以后没法在学校里立足。
于是就只能从她下手，毕竟她看起来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学生，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