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午夜,霓虹璀璨。
酒店房间里铺着柔软的厚地毯。
乔惊眠醉眼迷离,睨着床边单膝下跪的男人,那张脸独得造物主宠爱,英俊得毫无瑕疵,一双修长分明的手握在她脚踝,指尖轻柔解去系带。
她嗤笑一声,踢掉高跟鞋。
白皙的脚踢了踢男人肩膀,随后顺着被西装包裹的紧实肌肉向下,最终踩在那触感分明的地方,隔着单薄布料,嘲弄被轻易撩拨起的热度。
乔惊眠语气骄纵且恶劣,“这么快?”
“宿淮深,你好贱啊。”
果然是在梦里。
连这样都不反抗。
乔惊眠正想更过分一些,默不作声的男人蓦然抬头,漆黑眼瞳清冷幽深,仿佛无止境的黑夜,让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却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宿淮深不闪躲,用目光将她浸湿,大手钳制着纤细足踝,不紧不慢地玩弄。
他低声道:“乔乔。”
“我快不快,你很快就会知道。”
这场梦未免过于真实,以至于连呼吸声都清晰得过分,热意晕红了乔惊眠脸颊,腰间印下鲜明指痕,快乐来得热烈而干脆。
仿佛海啸般肆意侵袭。
只是时间未免太久,梦又太深。
让她数次想醒都没能终止潮湿的梦……
-
宿醉滋味不太好受,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乔惊眠很少放纵饮酒。
她还没睁眼,只觉得自己四肢酸疼,浑身没力气。
乔惊眠不想起床。
脑袋埋在松软枕头里蹭了两下,然后拨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等等——
床上为什么还有个人?
乔惊眠瞬间清醒,用力睁开眼睛,满是诧异地盯着占据另一只枕头的男人。
他五官英俊,骨相极佳,线条紧绷的肌肉没被遮挡,残留许多暧昧印痕,抓的咬的,像被人放肆蹂躏过。
昨夜记忆纷至沓来。
原来那不是梦。
宿淮深。
她本该入土为安的前男友,竟然真的躺在她身边,艹!
乔惊眠掩耳盗铃般,两根手指拎起被子往上提,盖住宿淮深沉睡中温和无害的眉眼,试图把人用被子挡好。
最好像变魔术一样。
再掀开被子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被她从床上变出去,随便找个骨灰盒锁好,埋进十八层地狱里。
否则她就得接受现实。
太尴尬了。
乔惊眠扫了一眼床下乱七八糟的衣物,很确定那些布料应该不太能穿,除非她愿意裹着床单出门,还不会在酒店门口被保安拦下来。
既然如此。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瞅了一眼床头的水杯,考虑是不是用冷水浇下去,结果手刚拿起杯子,便听见宿淮深低沉沙哑的声音,“乔乔,给我留一口。”
留什么?
给你留口水拌骨灰是吗?
乔惊眠想,好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而不是突然在某一日诈尸还魂,大脑却还处于酒后宕机状态,竟然顺嘴把真心话说出来。
宿淮深眉梢轻挑,似笑非笑地开口:“我倒是想走来着,你自己抱着我不放。”
“我谢谢你。”
乔惊眠气极反笑,反唇相讥:“下次你可以直接把我扔大街上。”
她正想多骂几句,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宿淮深披了件浴袍,从地毯上那堆衣服里找出手机,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