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上滑落的汁水,让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去舔嘴角。
场面一下子变得滑稽。
秦千夫长简直没眼看,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向贵客赔罪。
他躬身行礼,姿态放得很恭敬:“夙小姐,在下秦方,手下这些兵不懂事,我代他们向您赔罪,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
然而话音刚落,吴悔道:“夫长,演武场岂是女子随意能来的地方?且他们在此诱乱我军心,属下来劝他们离去,何错之有?”
秦千夫长瞬间脑瓜子嗡嗡的,很想抓着吴悔大喊道:你他么是傻子吗?
能进演武场自是得到了将军的同意,不然门口的守卫根本不会放行!
扰乱军心?
人家在旁边看着能扰乱什么军心?
他冷声道:“如何扰乱?他人做事与你们何干?你们若是专心训练,又岂会被扰?若连这点辛苦都坚持不住,何谈上阵杀敌。
今日你们在训练期间擅自离队,已违反军规,还不下去领罚。”
吴悔几人嘴上答应,但眼中愤恨,透露着不服气。
他们也是为了兄弟们好,再者一介女子来演武场凑什么热闹,害得他们丢脸。
至于违反军规,萧家军在九万丈这么多年,自然没有真在军营那样严格。
虽然一直奉行军营里的那一套,但也散漫许多。
“慢着。”
夙予繁岂能让这件事就此轻易揭过去。
她走到吴悔面前死死地盯着他。
眼中的冷意让吴悔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你对女子有意见?不服?打一场。”
“且慢!”
萧廷赶来听见这句话眼皮直跳,直接出言拦下。
这要是出个事他怎么向小姐还有夙小兄弟交代。
“夙姑娘,在下管教不严,让手下之人冲撞了您。
今日便罚他们每人五十军棍,吴悔重罚八十军棍。秦方教管不力,与吴悔同罚。
将士们都是些大老粗,下手没个轻重,若是伤了姑娘,便得不偿失了。”
夙予繁勾唇嗤笑一声:“无碍,军不军棍的不重要,不服气便亲自打服,将军不必担心,我并非弱女子。”
“这……”
萧廷目光移向杭辞意,希望杭辞意能出言劝阻。
然而杭辞意面无表情,一副看戏的样子,完全不曾担心。
繁繁想杀鸡儆猴、树立威信,他当然不会阻止。
萧廷无奈:“既然姑娘执意,那便依姑娘的。”
吴悔心中懊恼,怎么会这样?
千夫长和将军居然都站在她那边,大庭广众之下他怎能打女人?
他立即单膝跪地,抱拳认错:“将军,属下知错,愿受责罚。”
萧廷一时间为难,并不是他想袒护吴悔,而是担心夙予繁受伤。
“夙姑娘既然……”
“萧将军。”夙予繁打断萧廷的话,又看向吴悔道:“今天不切磋一下是收不了场的。”
这话也同样是在告诉这些人。
让他们知道,她可不是软柿子。
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能让人逃脱?
“你们几个一起上。”夙予繁眸光落在刚刚抓她的几个人身上。
见这些人此刻反倒不愿了,刺激道:“你们若是赢了,我立即离开,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并且给你们每人提供充足的粮草和全新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