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觉得主子和夫人,想把他撕了一样。
“快,信给我。”
大皇子已经急得忘了自称,直接将伏壹手中的信抢了过来。
立即展开,看到是夙予泽的信,这才放下心来。
萧栀在旁边踮起脚,伸长脖子,想看大皇子手中的信件。
看到落款是泽,一下就松了口气。
放松下来后,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膛:“还好,还好,人还活着。”
这可是自己刚认得干儿子。
萧栀又急忙问道:“笙儿,泽儿伤势如何?可需要什么?”
大皇子看着夙予泽传来的信件,脸上的担忧立即消失不见,逐渐覆上喜色。
将手中的信,递给萧栀回道:“母亲不必担心,这小子好着呢。”
大皇子抬眸,见伏壹也是一脸焦急和担忧,但他没有解释,而是直接下令道:“通知莱州的人,停止搜寻,全部去调查这批死士的幕后之人。”
伏壹愣神一瞬,立即领命告退。
见到主子的神情,他知晓这应是泽公子的平安信。
虽不知泽公子现下如何,但见主子的安排,应是并无大碍。
真是的,怎么能骗人眼泪呢。
他接到莱州传来的消息,还红了眼,甚至忍不住流了泪。
整整一夜,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夙予泽:好兄弟,你的情谊我都记着呢,我吃面肯定有你的汤喝。
萧栀看完信,喜极而气:“这孩子,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悬崖!明明都告诉了泽儿去崖底的暗道,非要……”跳崖。
便是将计就计也不能如此莽撞。
大皇子也是一愣,这不都没事了嘛,怎么母亲反而生气起来。
“母亲,你放心,阿泽肯定自有成算。你不知道,这小子不仅是个神医,武功比我……比小舅舅还厉害。”
大皇子一顿,母亲应该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如何,于是话到嘴边换了说辞。
他五岁时已有了记忆,也听外祖父提起过,小舅舅的武功极高,但只有自家人知道。
当年母亲拉着小舅舅比试,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还为此,拒绝了小舅舅想当他师傅的请求。
别问,问就是不服气。
萧栀若是知道自家儿子心里这么想,肯定会狡辩:我当年只是想晾一晾臭弟弟好不好。
“原来泽儿这么厉害啊。”
话落,萧栀不再言语,只是眼眶中泛起了泪光。
显然也是想起那个武功极高的臭弟弟萧柘(zhe四声)。
突然地安静。
大皇子知晓自己提了母亲的伤心事,眼神闪躲,犹豫着要不要把外祖父的猜想告诉母亲。
只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生硬的关心:“母亲,你别伤心。”
萧栀一仰头,不自在地说:“我没伤心,不过是今日茶水喝多了。”
大皇子:“……”谁喝进肚子里的水从眼睛里溢出来?
他回头瞥向书房里满满的一壶凉茶,低声轻笑:“是。”
萧栀微怒:“笑什么?!既然泽儿没事,我便先回院子了。”
大皇子饶有兴趣地施了一礼:“恭送母亲。”
萧栀转身眉眼含笑,向后摆摆手,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