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言？"
李依珠像倒带一样回想了一下。
经常一起出去玩。去年还和正宇一起去了青海峡谷-----
她疑惑地抬起头。
张泰所说的证言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秦肖走到李依珠的对面，坐了下来。
"在受害者死前和死后存在情感上的距离感。"
李依珠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你能用我听的懂的话，简单明了的说一下吗？"
秦肖开始复述张泰的证言。
"他说过经常一起出去玩。去年还和正宇一起去了青海峡谷。去年的那个时候他还活着，他会叫正宇的名字，但是在死后，张泰一直在用"他"这样的距离感很强的词来称呼徐正宇。
"嗯？"
李依珠的眼睛微微睁大。
秦肖微微皱了皱眉，继续说道：
"这种证言是对方在无意识中做出的反应，与他的死亡没有任何关联。使用距离感更强的”他“而不是正宇这个名字，是一种回避事件的反应。
"呃这种说法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啊。"李依珠说道。
秦肖又开始复述张泰的证言。
"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他也不是那种人。他为人很善良的，请一定要抓到害死那个人的凶手。"
李依珠开口了。
"那个人？"
"是的。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他使用的表达方式是，没有情感距离的亲密表达。但是在受害者死后，他使用的是距离感更强的"那个人"这个表达方式。"
李依珠惊讶地看着秦肖，然后喝了一口咖啡。
"虽然他可能并没有杀害受害者，但他可能会被卷入这件事中，因为他无意识地做出了这种反应。"
"还有别的发现吗？"
秦肖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只看了他一眼，一直都是在听你们的谈话。”
在张泰第一次接近李依珠时秦肖看了他一眼，之后他就没有再观察过张泰。
人会本能地感觉到谁在盯着自己看，如果他感觉到了，
陈述的真实性就会减少。秦肖只能用耳朵去听：
“张泰先生的陈述中，讲述受害人死亡前的事情的频率非常高。关于死亡的描述从未提过。如果我们称他的陈述为100％，那么事件发生之前的描述占70％，事件已经发生的描述占10％，事件之后的描述占20％。他的陈述避免谈论受害者的死亡。还有一点。”
“还有？？”
李依珠感到思维已经快跟不上了。
对于她来说，这是个全新的领域。
“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亲密，那么陈述中应该掺杂着愤怒或悲伤等情绪。但是没有出现这种情况。陈述的事实和情感的反应完全不匹配。说的直白一点，就是陈述一件事实的时候，体现出来的情绪和这个事实，应该表现的完全一致，我们通过事实和情绪的对比就可以确定他是否在说谎。这不仅仅局限于调查，还可以用于朋友或恋人关系。”
“哎呀，卧操！”
李依珠不知不觉地骂了出来。
秦肖和李依珠都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从这么漂亮的女人嘴里，说出脏话，让人感到一些违和。
“张泰是不是隐藏了什么？”
“是的。”
李依珠眨了眨眼睛，问道：
“但是他的确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明。”
“人们总是随身携带着手机，但手机并不是植入体内的芯片。 "
秦肖说道。
李依珠闭上眼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惯性思维真的是很可怕，李依珠重新睁开眼睛，
马上打电话给了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