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来回奔波的缘故,刘平安脸色有些憔悴。
“是老太爷病了,阿娘让我回去一趟。”
阿宁对昨晚的事还耿耿于怀,“老太爷怎么了?”
刘平安摇头:“他没事。”
阿宁释然道:“那就好。”
看来昨晚的确是虚惊一场。
谁都没注意到。
阿宁身后站着的傅湘流,目光落在刘平安身上时,微微隆起了好看的眉峰。
酒楼生意刚上正轨没几天,原本供应酒水的经销商不愿意再卖他们酒水了。
供酒水的经销商是刘平安从隔壁镇通过熟人介绍来的。
现在在账房那里闹的很不愉快。
阿宁到时,刘平安正撸袖子要上去揍人。
供酒水的经销商态度强硬:“今儿就把之前的账款两清了吧。”
刘平安脸色发青:“还没到结款日,凭什么不给我们货了。
你们要是这样做,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供酒水的经销商说:“可以给你们供货呀,我说了,这价钱必须往上提。
不同意就不给你们供了。”
“提个屁,你就是想坐地起价,爱供不供,不供就滚,多的是卖酒的,不差你这一家。”
供酒水的经销商就没见过说话这么粗鲁的人,脸气的憋得通红:“你们家酒楼我都打听过了。
听说镇上附近两个就没有有商户鸟你们,没有了我我看你们上哪儿进货。”
难怪供酒水的经销商一脸胸有成竹,是吃定他们找不到第二家货源了。
阿宁一出现,账房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东家,怎么办。”
阿宁眼皮子都没抬:“给他结账。”
经销商冷哼着拿钱走人。
刘平安原地挠头:“阿宁,我去找,就不信找不来一家卖酒的。”
阿宁却说:“不用了,大哥,这件事我能解决。”
前犀庄有一片荒芜、长满杂草的废旧房子。
以前是一个寡妇住的地方。
寡妇去世后,这栋房子因经久失修,半个屋顶都塌了下来。
大嘴跟他面前的阿宁说:“如果需要场地,这个地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刘起围着杂草和破败的房子走了一圈。
“地方挺大的,阿宁你觉得怎么样。”
阿宁没意见:“还行。”
刘起赶忙说:“那我去把家里的酿酒桶搬过来?”
“先别着急。”
阿宁喊住他:“这房子太破了,地上也都是杂草和垃圾,我们需要清理一下。”
“这地方这么大,我们要忙到什么时候。”
刘起咸鱼摆烂,他实在干不动!
大嘴说:“那还不简单,等着,我去叫人。”
他说着,人就往外跑,等回来的时候身后多了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
大嘴在前面指挥:“抓紧了,好好干。”
半个时辰的功夫,院子里的杂草和破碎的瓦砾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后他们房屋从里到外都休整一遍,看起来勉强能遮风挡雨时。
大嘴凑上前来,讨好地问:“阿宁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刘起推开大嘴:“离我妹这么近干什么。”
真是碍眼的很嘞,他都不知道大嘴能这么狗腿。
对他哥也不这样谄媚啊。
大嘴也不生气,自觉地站到了刘起旁边。
阿宁从兜里掏出荷包,熟练地扔进大嘴怀里。
她没说话,但她的行动告诉他,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