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前面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鸡仔和鹅蛋。
最后还是彭师傅指路，阿宁才去了后厨。
阿宁走的急，没注意脚下，直接撞到了一个硬东西，差点绊倒。
蹲在地上的傅湘流莫名抬头，看到阿宁的一刹那，原本还有懵的眼睛突然笑弯了眼。
“东家~你怎么来后厨了。”
看到傅湘流，阿宁的心情没来由向上提升，跟着也开怀了不少。
阿宁问他：“见到过一只鸡和鸭吗。”
之前见到阿宁，傅湘流一向积极。
这次只是简单的打招呼，却没从地上站起来。
阿宁疑惑地看过去。
傅湘流倒显得不好意思起来，“东家~你说的是它们吗。”
傅湘流用手戳向自己的裤腿，原本待在他屁股底下的鸡仔被捅了出来。
紧接着是更小只的小白鹅。
阿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
家里老母鸡孵蛋说的就是傅湘流现在的姿势吧。
傅湘流这回直起了身，神情羞涩：“东家~我不是故意偷懒的，就是嗯……它们太可爱了。”
阿宁不跟他计较这个，低头看到了不停围着傅湘流打转的鸡仔和鹅蛋，“看来，它们也很喜欢你嘛。”
傅湘流唇角向上扬起：“东家也这么觉得嘛？”
“嗯……”阿宁认同的点头。
晚上闭店后，阿宁趴在钱柜上算账：“今天收入一百五十五两。”
比着昨天少近五十两，比预想中骤减一半好太多了。
按照今天的客流量，阿宁算了算，半个月就能回本。
然而到了第三天。
阿宁发现她想的太美了。
一个上午过去了。
满打满算也才来了三桌客人，不是来遛狗的，就是来喂兔的。
就连来打酒的人也少了大半。
日头升到高空，阿宁坐在钱柜里，对账房说：“今儿你早些回去吧，这两天辛苦了，下午你再过来接我的班。”
没生意就不需要耗着了。
傅湘流捧着自己专属饭桶正在干饭，突然察觉有一股让他不适的气息靠近马嵬镇。
彭师傅给傅湘流开小灶，刚做好对方馋了两顿的葱扒蟹，回头就看到本该坐人的位置上只放着一盆桶。人却不见了。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饭都不吃了。”
饶是如此，彭师傅还是将炒好的蟹倒进了他的碗里。
傅湘流一口气都不带喘地跑出了马嵬镇。
片刻后又漠然回头。
让原本蹲在地上卖肚兜的和尚一头雾水。
也不知道傅湘流是哪个动作触及了和尚的敏感神经，望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道：“不买我肚兜就不买呗，你转这么快是几个意思。
我娘们做的肚兜哪点入不了你的眼了，你说啊，你别走啊，单挑啊！”
虚惊一场的傅湘流慢悠悠地往凤宁楼走。
半路被围在一起的人群吸引了注意。
他走过去时，几个捕快正在疏散人群。
“这是命案现场，无干系者请离开，不要聚在这里。”
傅湘流刚好被捕快拦了下来，没能看到里面是什么。
和傅湘流擦肩而过的两个看客唏嘘不已，“那个惨呦，都被人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