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和煦的笑容一直僵持在脸上。
“姑娘?”
“姑娘?”
从刚才到现在,对方都未作回应。
众人都僵在那里,不清楚这女孩是吓傻了,还是魔怔了。
阿宁既不傻也不疯魔,只是看这人一而再地耍诈,心生不喜。
没想到这人这般输不起。
众人都在翘首以盼。
其小宝更甚,蜡黄的瘦脸勒出骨架,大声道:“管她作甚,开。”
其小宝刚说完,就对上了四人视线。
想到前几日自己做的事,现在又在这里看到姐姐婆家兄弟。
心里不免打怵。
不清楚这几人来这是痴玩的,还是来找他的。
不过目前看来。
应当不是来找他麻烦的。
随后转念又想到之前听老娘与他说的闲话。
什么刘宝娥认亲回了京城,去做大官小姐去了。
那个大官家假小姐被扫地出门,如今就在刘家住着。
再一看这陌生漂亮少女,细皮嫩肉,白净整洁。
那大官假千金不就是眼前这个少女吗!
其小宝再次觉得自己时来运转。
他们几人在这赌玩,自己又在这碰上。
借此要挟他们,那钱财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再去看桌上的十枚大元宝,他只觉得心在滴血。
仿佛那元宝是自己的钱一般。
他心想,完蛋了,要输个精光。
阿宁只是瞥了一眼其小宝,从刚才对他的只言片语里,大概知道了他是何种人。
也明白了二堂嫂的娘为何趁着这这个空档发难大伯家。
原来一切都是想补这个没出息的儿子的无底洞。
面对一再忽视自己的阿宁,庄家这时候已经忍耐不去了,“姑娘,莫不是怕了?”
阿宁闻言再次看向庄家,冷不丁笑了一下。
她活这么久,除了怕被抛弃,就不知还怕过什么。
她开腔了,嗓音软糯没有什么威慑力:“开吧。”
庄家只道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便不再卖关子了。
几乎是没什么悬念的,彻底揭开摇桶。
“是一!”
众人还未来得及欢呼。
原本为一的骰子在瞬间一分为二,平躺在桌上。
“怎么会这样?”
有人看清了上面横陈的数字:“是五和六。”
庄家的嘴角直了,便逐渐下垂,脸色变得也格外难看。
“怎么可能!”
阿宁开心了,数了一遍骰子数:“十七,我赢了!”
一旁担心的刘起眼睛都直了,赶忙拿出一块裹脚布。
还不忘念叨着:“发了发了,装钱。”
本来还担心二哥跟着阿宁胡闹,还要赔上大哥老婆本,看来自己是瞎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