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将阿宁他们堵在了芦苇荡河边。
一个八九岁的小孩从后面钻出来,指着阿宁说:“就是她,阿公,她钓了我们好多鱼。”
一句话,让人听的云里雾里。
被叫做阿公的男人叫犀备。
是后犀庄有名的钓鱼翁。
今早他和鱼友们如寻常一样,出摊垂钓。
一个早上过去,收获还算可观。
这时候村里的小孩跑过来,说他看到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在河边钓鱼。
起初大家都没当回事。
钓鱼而已,这条河又长又宽,找个位置谁都能钓。
结果小孩说了一句话,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个比我大的女的,喝盏茶的功夫,就钓了四五十头大鱼!”
那还得了?
要知道,只有最有经验的老鱼翁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钓到这么多鱼。
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垂钓旺季。
要想短时间内钓到这么多鱼。
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小丫头能办到的事。
就连有二十年垂钓经验的犀备,都不一定能在这时候钓出来这么多。
因为一早上过去了。
他鱼桶里也才四十多头。
于是产生好奇的犀备他们,便决定来东南角芦苇荡里看看。
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后辈竟然能钓出这么多鱼。
“他们几个不是我们村的人。”
刚见面,就有人提出的质疑。
“是前犀庄的。”
“竟然是前犀庄的!”
“放下东西,快离开这里。”
“前犀庄的人快滚,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们!”
“就是。都逮住你们庄的人多少回了,还跑来这里偷鱼。”
这些人来者不善,刘平安他们便挡在了阿宁前面。
刘起不甘示弱,一一回怼。
“你们想干什么,打架吗,来啊。”
“什么叫偷鱼,这条河又不是你们家的,管这么宽。”
“这些鱼都是我们凭本事钓上来的,凭什么给你们。”
刘起听到难听的,有一个骂一个。
一个体胖腰圆的大高个走出来,“你小子嘴巴挺能说啊,信不信把你嘴巴堵起来,看你还敢叫唤。”
刘起捂着嘴巴躲到了阿宁后面,含糊不清地说:“唔唔唔次不嘞唔吧。”
那模样,胆又怂又不服气。
大高个拧眉,眉峰都皱成了一道褶子:“你说什么?”
刘桂翻译了一遍:“我弟弟说你别太嚣张,小心他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刘起配合着哼了一声。
“你小子。”高个咬着牙轮着拳头要上前,被刘平安用手挡了回去。
“放手。”
刘平安怎么可能听他的话,抓着高个的手,两人暗暗较劲。
“犀胖子,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就是,嚣张什么!”
“打!打!打!”
犀备给抗议的村民鱼友们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胖子,松手。”
犀胖子怀疑的目光投过去,以为自己听错了,“叔?”
犀备说:“松开。”
刘平安和犀胖子几乎同时松了劲儿,谁也不服谁。
犀备视线不着痕迹地看向阿宁面前的鱼桶,问:“小姑娘,这是你钓的?”
“嗯。”阿宁点头,强调道:“我钓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