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刘起顿时眼泪汪汪。
阿宁懵道：“小起，你怎么哭了。”
“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挣大钱养活你！绝对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阿宁：“……”
什么跟什么啊。
完全不理解刘起脑回路的阿宁决定放弃思考。
第二次去马嵬镇，是阿宁和十三娘去的。
十三娘要给阿宁再多买两身衣服，阿宁则需要买一些玉米和花生的种子回去。
大伯刘建山亲自驾着马车送他们到的镇上。
“今天逢集，镇里人多，马车进不去，你们娘俩想买什么就尽管去吧，我在这里看着马车。”
和大伯分开后，十三娘带着阿宁去了成衣店，捡的都是时下闺阁少女们最爱穿的衣服。
“阿宁，这个怎么样？这个呢？”
十三娘左手拿着一件银绿色棉外裳，右手拿着一件雪青比甲花衫。
阿宁点头接过，样式漂亮，摸着质感也舒服。
店里的掌柜直夸十三娘眼光好：“这都是刚从城内运过来的新货，你要是想要，我就给你按便宜一点。”
“多少钱。”
“两件都要的话，给您收4500文钱。”
一两约等于1000钱。
4500文钱就是四两半钱，十三娘一听不免诧异，“这么贵？”
“夫人，你摸摸这布料这材质，跟旁边的衣服那可是天差地别。”
贵有贵的道理。
十三娘平时舍不得花钱，阿宁也不想在一两件衣服上浪费钱财。
“阿娘，我也觉得太贵了，要不我们再看看别的吧。”
阿宁刚打算要放下，十三娘就从兜里拿出了银子：“掌柜的，买了。”
“阿娘？”
阿宁不明白十三娘这么节省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从她来到前犀庄到现在，对方没有让她受过半分委屈。
吃的都是他们能拿出来的最好的，若不是自己主动坚持帮忙做家务和农活，她可能真的要把阿宁供起来了。
“阿宁，你拿着。”接过掌柜包好的衣服，十三娘将包裹递给了阿宁。
“阿娘，我不用的，寻常的衣服也能穿。”
十三娘按住了阿宁的手：“跟着阿娘已经是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你承认是我女儿一天，我就愿意养你一天，不为别的。”
透过十三娘的脸，阿宁一瞬间想到了博士。
在她记忆里，博士是个冷酷又严谨的女人。
在她诞生之日，刚睁开眼，载入意识的一瞬间，博士的神情就如同现在的十三娘一般。
博士很她取名叫阿宁。
是她已故女儿的小名。
也是阿宁的名字。
博士激活她，照顾她。透过她去缅怀已故的女儿。
那十三娘又是为了什么。
她对她无条件的好，是否也是一种情感转移和情感寄托。亦或者只是单纯的愧疚，这才竭力地想对她好。
人类情感的复杂程度远超阿宁的计算范围。
她算不明白，也看不明白。
但是有一点，她爱博士，所以，也爱十三娘。
买了两件成装，十三娘又购置了两块棉布和二十双鞋底。
在路过菜市场时，两人进去大包大揽了足足三大袋种子。
她们给店小二30文钱小费，店家负责将这些东西运到镇子口。
钱货两讫后，大伯便驾车将他们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