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说:“扣掉商税,整整四百两。”
刘起震惊了,“四百两!平安哥不是说一头大野猪才五两银子吗。”
就算四只小猪是送的,一头大猪划下来就是二十两,比想象中高了四倍。
“小二说,福满楼与对家酒楼都是十八两银子。”
刘桂边挥鞭驾马赶路边回答道:“我便没问其他家的。兴许是每个酒楼客栈要的价格不一定吧。”
也不是没有道理。刘起好奇道:“桂二哥,那你怎么知道福满楼价格会高一些。”
阿宁也在一脸认真地听着。
同时感受到来自弟弟妹妹崇拜眼神的刘桂十分享受。
他说:“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刘桂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讲了一遍。
他再去福满楼之前就停车打听了市集上的所有酒楼。
大的小的好的坏的,最后权衡利弊才选择去的福满楼。
到了地方,并未着急直入主题。
闲聊几句便知道了福满楼收购野猪的价位。
等了解自己想要的信息后,才与掌柜交涉。
再后面,便是阿宁刘起都知道的了。
刘桂说:“我到时,正好看到掌柜指使采买去买猪肉。
二楼那层全都坐满了人,打听才知道是镇上的冯员外过生辰,酒楼里先前放起来的肉,因为看管不力一夜之间全都馊了,我看掌柜急需猪肉,便一口价说与他听,又正好解了他燃眉之急,他看过货物后,自然会一口应下来。”
没想到刘桂进去这么短的功夫,就了解到了这么多。
阿宁刘起都对他十分佩服。
刘起:“桂二哥,要我怎么说你是咱三兄弟里最聪明的呢。
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刘桂可不跟他滑嘴,转头与阿宁说话:“阿宁犯险挣这笔钱,可是为了南边的荒地?”
“嗯。”阿宁应声。
“我就知晓。”刘桂说:“看来阿宁是真的想盘下那些地种田了。”
阿宁的所作所为都超出了刘桂一家的想法。
一个被赶出来的假嫡女。
又来到所谓亲生父母这边。
从奢靡富贵到穷困潦倒。
换成任何人都很难接受这种落差。
阿宁却不一样。
她没有想象中的寻死觅活,也没有悲痛过度郁郁寡欢。
她很平静。
在平静的外表下甚至也有她自己不足为外人道的小情绪。
像新生儿一样一点一点地试探这个对她来说的全新的环境。
在阿宁他们出市集的路上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前面突然一个人,致使马儿受了惊。
刘桂眼皮一跳,他没出过远门,但人情世故知道的多。
以为是福满楼不认账,又派人来拦车抢钱,或者是被其他地痞无赖惦记上,想来个黄雀在后。
转念就想了几个对策。却看到冲撞过来的是一个年岁十来岁的小乞丐。
小乞丐虽然蓬头垢面,但衣服胜在整洁,想来时常打理。
他跑过来时,慌不择路。
大抵是没注意到拐角有马车驶出。
撞倒后,生生被马蹄踩了脑袋,半张脸都见了血。
他抱着脑袋痛苦呻吟,打滚。
“小叫花子!哪里跑!”
从面跑来几个壮男,手里拿着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