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十三娘自己都没绷住,以为家里多了个猴子。
笑到合不拢嘴,眼泪都出来了。
当事人还完全蒙在鼓里,一脸呆愣的看着他们。
阿宁低头去看自己选的衣服,没问题。
鞋也合脚。
为了显示自己合群,阿宁最后也咧开嘴,试图加入其中。
“停!”十三娘说:“差不多吃完饭都干嘛干嘛去了,一家子都躲在屋里像话吗。
家里不需要生计了嘛,地里的活不干就能自己长出粮食吗。”
刘氏三兄弟推搡着离开。
刘重山也在十三娘的斜眼神功下,撅着腚走了。
十三娘将阿宁重新打扮了一番。
她摸着阿宁光滑的皮肤,说:“你这孩子在侯府是养的真好啊。
突然来到这种乡下,会不会不适应?”
阿宁是人造人,学习能力模仿能力都是拔尖的。
经过一两天的学习后,她说话方式和行为模式就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
比如现在,她能顺利的用一句话去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里很好,你们也很好。”
相信用不了两天,阿宁就能用更长更准确的语言去和这里的人沟通交流。
“你能这么想,娘很欣慰。”
十三娘给阿宁梳妆,仔仔细细的帮她打理乌黑的秀发。
梳完妆,十三娘对着铜镜露出满意的笑:“好了,你看娘给你挽得双髻如何?”
阿宁对着镜子扭来扭去,很是满意。
大伯一家递了一筐苞谷,两块腊肉和半袋粗面过来。
阿宁这才认全了刘家所有人。
大伯刘建山,大婶刘李氏,两个已婚堂哥和嫂嫂。
大堂哥有个一岁半刚会走路的男孩,叫东哥。
二堂哥刚结婚,孩子在肚子里刚满三个月。
堂哥们结婚后就分家了,如今那东面的房子里就只有大伯夫妇在住。
瞧着儿孙满堂的大伯,十三娘将羡慕都挂在了脸上。
“什么时候我也能抱上个孙子哟。”
本来还坐在旁边哄东哥玩的刘平安挪屁股跑了。
刘桂说:“娘,你看我也没用啊,大哥心里咋想的我可不知道。”
“你大哥还能咋想,天天做梦想着云游四海,解救苍生。那你呢桂儿。
说起来你也快到年纪了吧,可有相中的姑娘?”
刘桂说:“娘,我还想再孝顺您两年呢。”
“你是娶媳妇儿,又不是入赘。娶了媳妇儿也不耽误你孝顺我啊。”
刘桂被怼的哑口无言,这时候那边聊得兴起的刘重山喊刘桂去找他珍藏在地上的酒。
“娘,爹喊我呢。”刘桂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畅谈的刘重山此时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后脑勺,“哎呀。
晚上风就是大,脖子这会儿只感觉凉飕飕的。”
大伯啊了一声:“是吗,没得多少感觉啊。”
院子里的歪脖子树,连树叶都没晃。
“三儿,小时候跟你玩的那秀秀不错”
刘起就知道自己也难逃一劫:“娘,秀秀姐嫁人了你忘了?”
十三娘拍自己脑门,她还真忘了。
说起来秀秀也是可怜的丫头。
十六岁被丧天良的爹娘卖给了六十岁的老头冲喜。
成亲都是偷摸办的。
都不知道如今过得怎么样。
刘起最后也不跟十三娘一桌了,跑去刘重山那桌,听大伯唱不着调的诗歌。
大堂嫂和二堂嫂送了见面礼给阿宁。
一把精致骨梳,和一个开过光的平安符。
这都是早上去市集买回来的。
骨梳很细,别在头上像发簪。既能梳头,又能当饰品,有用又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