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梁冰湘才33岁,跟李阳同年。这年纪的女人,还是个迷人的少妇。梁冰湘留着齐耳短发,鹅蛋脸的她看起来还像个高中生,她腰肢细小,屁股如苹果,她个子不高,但是整体看起来很协调。她给李阳的感觉,就是小巧玲珑,如果这样的人陪在身边或站在身边,能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男人们可能都有一种想保护娇小的女人的心理吧,李阳也有。因为梁冰湘是李阳的师傅梁金交代过的要关注的对象,加上三年来,她给李阳的感觉也不错。
在别人看来梁冰湘算不上美女,论身材,她不够高,论长相,也算是普通,论才学,她也不是科班出身。
然而人和人的缘分有时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缘这种东西,那是一种感觉,反正李阳就是看着梁冰湘就特别顺眼,就想跟她接近,跟她聊天。
后来梁冰湘跟李阳熟悉了之后,李阳问她,以前看见过他吗?他给她是一种什么感觉?
梁冰湘说,以前看过李阳肩上挎着个小背包,天天从从容容地走过一段路,往县委办公楼的方向去。她有点好奇,李阳是在哪个部门上班?她心里有个疑问,这个人是做什么的?李阳给她的印象就是这样。
这一晚李阳中途参加金厢镇党委政府领导班子的聚会活动,因为人数众多,李阳走进歌厅后,看到那么多人,心里就一紧,觉得这样的场合有点乱了。
幸好,大家都是体制内的人,而且所有在场的人,李阳都能叫得出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的名字,李阳经常看花名册,也经常打他们的简历,对他们的过往也是一清二楚的。
这些人在体制内待久了,也都知道组织部是干什么的了,李阳的到来,正好给了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他们轮流过来给李阳和莫华他们敬酒,然后约他们唱歌。
李阳酒量不行,唱歌也五音不全,他更多的时候是坐在c位里,陪着金厢镇党委书记或镇长偶尔碰一下酒杯,然后听他们唱歌,给他们鼓掌。
李阳进了包厢将近半小时后,歌厅里的秩序重新稳定了下来,大家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李阳看到梁冰湘坐到点歌的屏幕前,一首一首地选歌。选好了她也不一定唱,其他人看到自己会唱的,就拿起话筒唱起来,用一曲曲高歌来消去过剩的酒气。
这时,有一个年轻小伙子,是镇里的中层干部吧,可能喝了不少酒,走到梁冰湘的身后,就用手从后面搂着子她的脖子,梁冰湘挣扎了一阵,才掷脱。
这一幕让李阳看到了,李阳就觉得,梁冰湘这么乱的吗?还是那个男中层干部平时也这么乱?怎么才喝了一点酒,就开始做出出格的动作来了?
李阳想,我还在包厢里呢,你们就在我眼皮底下这样啦?那要是没有组织部的人在的地方,那将乱成什么样?李阳看到这一幕,心里感觉很不舒服。可能也是因为他心里有点爱慕起梁冰湘,心里开始产生醋意了吧。
梁冰湘看起来是个很会照顾周全的人,她似乎知道书记、镇长喜欢唱什么歌,轮到书记、镇长喜欢唱的歌后,她就拿了话筒递给书记、镇长,书记、镇长为了活跃气氛,到了自己喜欢唱的歌,也就接过话筒嚎了起来。
反正大家喝了酒了,图的是尽兴和放松,又不是唱歌比赛,根本不讲究唱得好坏,李阳感觉大家唱的腔调很多跟自己洗澡时嚎的那几句差不多。大家胆大就行了,反正唱完了,大家都会鼓掌。
梁冰湘等书记和镇长双双上台唱歌后,李阳的身边空出来时,她坐到了李阳身边,因为之前她的表哥王思远约梁金和李阳喝茶时,将她叫出来过,那时她还挺着个大肚子。彼此也算是有点熟悉的,她坐到李阳身边,向李阳敬酒,顺便聊了几句目前工作的情况。
李阳碍于人多,不便跟她多聊,就问了她的手机号码。然后她坐了约半分钟,等书记、镇长回座位前,她就坐回自己的位置,然后又继续帮点歌了。
期间,她也为自己点了几首自己爱唱和适合唱的歌,她歌声嘹亮,唱得出她的风格,听起来还是很好听的。在场的女同志中,可以说是她最会唱歌。也难怪领导班子聚会,要把她叫上,镇领导也是为了活跃气氛吧。
之后的半年时间里,李阳陪着部长接待过兄弟县组织部过来的人晚上唱歌,章明出于礼节和给兄弟县高规格接待,往往也会来露一下面,陪上个把小时。有时章明的朋友来通平县或者上面的领导来通平县,叫到部长和李阳他们晚上去陪着唱歌,李阳也去。
有好几次,李阳去到后,都看到梁冰湘也在场,她一是做好服务工作,二是陪着唱歌。可能在章明看来,县里能拿得出手,而且可以陪唱歌陪得晚一点的,梁冰湘是其中一个吧。梁冰湘当时已离婚快三年了,孩子晚上有她妈妈带着,她晚上回家晚点,也没人管。
再说了,她也想进步,县委书记在很多次需要女同志陪唱歌的场合,叫手下人叫到她,她也不敢不来。这样的机会,对于不想表现不想升迁的人,是不屑一顾的,但是对于有所求,有升迁愿望的人来说,那是种求之不得的荣幸,人家巴不得有这机会好好表现呢。
梁冰湘的酒量是很深的,比李阳起码深四五倍。有人说,女同志的酒量,男同志最好不要量,一量起来你就会怕,大概率是男人先喝倒,这点李阳是信的。因为他喝酒就属于个菜鸟,喝半斤就脸红得像涂过红漆。再喝就会当场靠着椅子小睡一会儿。
有好几次唱歌的场合,男男女女也爱调暗灯光,让大家跳舞。梁冰湘也是会跳交谊舞的,李阳没在的场合,梁冰湘应该主动邀约过章明跳过双人舞。
但是李阳在的场合,李阳就看见过几次,有男领导约梁冰湘跳舞时,章明就说:她不会跳舞的。那些主动约梁冰湘跳舞的领导就只好放弃了。
因为在章明面前,他说了话,哪个还敢强行邀请呢县委书记是一方诸侯了,这点面子肯定要给,除非不想混了。灵醒点的,都会另外约其他人。
李阳想不明白,梁冰湘明明会跳舞,为什么章明不给其他男人约她跳呢?
当然这些都是那晚在歌厅意外相遇梁冰湘之后的后话了。
意外相遇这一晚,李阳和莫华他们没有陪着金厢镇的领导班子唱到散场,他们在十一点半这样就先行告退了。
这一晚,李阳的收获是取得了梁冰湘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