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混沌法则一下子把我领悟的其他法则全部吞噬了，对吗？”
“对，混沌法则之力何等强悍，就连你那从阎王手中得来的神秘功法都无法将其领悟，可见其神秘之处，千万年来，就连我都没有完全参透混沌法则之功效。”
就在此时，一股吸力呼的从天空传来
“陈夫子，你我定了契约，千万年不可出山，如今，距离时辰还差五日，此不为毁约？”这声音无根无源，恢宏浩大，似青燕，又似刀剑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小气，提前五日又何妨，你掌控着世间万万年，还在意这区区五日！”青年淡淡开口
“早知当初就不该创你。”
“天既已生夫子，何以悔恨？岂不为，对过往云烟否之，可笑，自己言语毁掉铸道根基，谬矣！”
“这夜枫身份你应该知道，若你一人一意孤行，我也不介意，现在将你抹去。”
“去他娘的天道命数，我当年就是被这所谓的因果天命囚禁虚空，万年不得身，我不愿见这孩子走我当年的老路！”
少年现在听着有些懵，什么天命因果，什么根基，别的不知道，反正就是有一种很牛的感觉
那声音顿了顿，接着开口
“最多给你三月时间，如果再继续干是天道大事，佛、儒、通三门将齐力抹掉你。”
“不必，我现在就可走。”
青年转身，身上的皮肤迅速枯了，选一棵被抽光了精期的树苗，茁壮的身体迅速老化，一瞬间，神情与脸色仿佛被人捏造而成，荒唐，但又遵循着万古规律
“吾赠你三言，你…”
“生于黄昏”
“胜于黑夜”
“败于黎明”
“终于天命”
说完，转身飘然而去，两袖清风拂山岗，世间道法映自然
这太荒唐了，这一切都似乎是一场梦，混沌法则的领悟，无名老者的离去，神秘声音的强大，都太离奇了
忽的，他突然双脚一震，手中长剑刺入咽喉，灵魂飘散于虚空，再次来到阴曹地府
“阎王，你人呢？”再次来到那熟悉的森罗殿，其内空无一人，之前那万魂之河好像是一场虚无的泡影
“都是假的，是吗？是吗！”
他怒吼着，疯狂着，尖叫着，像一个在舞台上独自翻滚的小丑，又似一位疯狂的病人，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留不住”
生于黄昏，胜于黑暗，败于黎明，终于天命
这四句话在夜枫脑海中不断回荡，自己这一生，好像真的是一场戏，供人观赏
铁牛的死，阎王的关照，青年的言语，当初天璇国遇到的点点滴滴
巧合，太过于巧合
忽然，他手中光芒璀璨，道义盎然，混沌法则正在无限的突破，四层，五层…八层、九层，甚至圆满…
他一下冲上了天，见到两位老者对弈，都是熟人，魔教主，还有当初的佛教祖佛
“道友，可算来了！”魔主淡淡开口，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
就在此时，佛祖淡淡转身，口中言语恢宏，与刚才那天道之音如出一辙
“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你的一切，你的一生，都在那位大人的监控之下，俗称“位面之神“”，也就是真武大帝，当初开天之时，他元气大损，至今还未修复，需要得一位气运之子的信仰之力，才可补足自身，而你，就是那万年一见的气运之子。”
“你的一生本该辉煌，却被真武大帝当做棋子，虽看破红尘，直接领悟混沌法则，但终无法改自己的天命。”魔主接话
“无法改，那边毁了他！”
话言刚落，他冲上云际，一拳打何那无垠虚空，大地震动，天道崩坏
正处于极度脆弱修炼状态下的真武大帝，瞬间灵魂崩散，身躯炸裂
“这就死了？”他可以肯定，不可一世的真武大帝，开天功德的真武大帝，把自己当做棋子十余年的真武大帝，就这么死，又是这么荒唐
自己赢了，赢的很彻底，赢的很容易
但赢的真的是自己吗…
他想找人倾诉自己此刻的心情，却无人在她身边，无人
“记住孩子，杯中酒已尽，蜡烛早已枯，没有人会陪你三生三世，当你踏上真正王座的那一刻，你才会真正明白。”
“吾…”
“生于黄昏”
“胜于黑暗”
“败于黎明”
“终于天道”
荒唐，离奇，却似乎很合理
赢了，真的是自己吗……
还是说，只是一场毫无根据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