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看着少女。“墨月你在说什么？这里不是你能插足的地方。”
“这事关我的婚姻，我为什么不能发表意见呢？” 风墨月的声音有些颤抖，或愤怒，或恐惧。
“墨月。” 冯老爷子责备地看着自己的孙女。虽然他很想宠着家里唯一的公主，但一想起她的母亲，他就有些难受了。更何况，这个小女孩最近简直就是个麻烦。“这是为了你好。”
“天哪？” 封墨月眼圈红了。“爷爷，您很清楚，这次联姻，是为了让风墨剑和风墨剑能够进入京城的书院。”
“莫月！”
这声音吓了众人一跳，看得出来风老爷子有些不悦。“你什么都不知道，这门亲事对你来说是好事。”
一旁的桌子上，南洛扭过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盘中的食物。无论如何，他很清楚，自己无意参与这场乱局。这个问题还是让冯家来处理比较好。
风傲快脸色阴沉了几分，却没有说话。他很清楚，自从风墨月母亲林强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们府上就再也没有人会保护这位小姐了。一个没有靠山的女孩，在陆夫人的严厉下生存……
那将是极其困难的。
在他们身边，南华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她正在仔细观察着风墨月的动作。
风墨月咬牙切齿。“爷爷，如果您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我就不会反对。”
冯老爷子皱起了眉头。封墨月才十三岁，其实他也很难直接送她走。还有两年的时间，她再闹下去，他就很难管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二儿子相当令人失望。
“说话。”
“墨月希望这两次机会都给风墨行其中之一！”
风墨行，风墨月的同母异父兄弟。姐弟二人是在失去了母亲之后才拥有了彼此，而现在，风墨月想要利用这个机会，为弟弟争取一个位置。
“废话！” 陆夫人怒了。他们只是从要远嫁风墨月的家族那里，协商了两个进入学院的名额。她怎么可能会让它落到那个王八蛋的孩子手里。
“为什么？”
“你明知道莫星只能再活几年了，给这样的人机会有什么用呢？” 一个孩子打断了他的话。他和陆夫人长得很像，南华猜得出他是陆夫人的两个儿子之一。
“墨剑！” 陆夫人假装骂儿子。
风墨剑吐了吐舌头，低下头，一脸愧疚。再加上他本人才八岁，这让他看起来像是无意的。
冯老爷子皱起了眉头。“墨月，不可能，莫星不适合去王城。”
风墨月握紧了手指。她很清楚，因为那件事，他们的寿命已经大大缩短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至少，她希望他们能够活得充实。
“可是爷爷……”
“墨月，我的决定就是最终的。”
看着风老爷子的眼神，风墨月淡褐色的眸子一缩。与此同时，她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陆夫人哼了一声。“对于莫星来说，自然还有其他的好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虐待我的儿子。”
“是的，妈妈。” 风墨月的目光充满了恨意，但她却低下头，将这一切隐藏起来。
身后，封墨行看着，双手握得更紧。他现在已经11岁了，不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三年来，他们两个人都是在陆夫人的手下受苦的。
看起来不像是虐待他们，但没有母亲陪伴护着的情况，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是什么感觉。
他不想看到妹妹这样。
苦苦哀求，却无能为力。
“别再说这种坏事了。” 封家二当家封千波站了起来。“今天对父亲来说是个好日子，我们应该公开庆祝，而不是谈论这件事。”
陆夫人点头。“你说得对，我只是回答孩子们的询问。”
其他人见节目结束，也开始闲聊起来。虽然还想再看一会儿，但三人似乎并不愿意继续看下去。
南洛脸色不太好看。虽然他对封家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起了父亲家里的乱七八糟的情况。如果不是因为有爷爷，他确信自己和南华的处境不会比风墨月和风墨行更好。
他们的父亲会忽视他们这一事实已经是肯定的。
更何况……南洛永远也忘不了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想要杀死自己的双胞胎妹妹的那一刻。这种不惜害自己女儿的男人，真是一个该死无数次的败类。
“洛？” 南华打来电话。
“我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糕。” 南洛讥讽地笑道。
风傲快看向南洛。“情况可能会更糟。”
“真的吗？”
“你认识一个比你更糟糕的人。” 风傲快喝了口茶。
南洛脸色一沉，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不敢看南华，轻声道：“我再也不想被这样的女人保护了。”
再次。
这句话引起了南华的注意。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没有任何记忆，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虽然很奇怪，但却让她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其中之一就是，当南洛发现年幼的南华处于这种情况时，他的反应是如此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