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飞鸢刚想把门关上,云儒又抢先了一步,“姑娘,我来吧。”
她也没见外,就交给了云儒。
檀飞鸢走到饭桌前,殿下已经享用了半碗饭了。
殿下感觉到檀飞鸢一直在盯着自己,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手中的加菜的动作倒是没停过,:“看着我干嘛?坐啊,”
这人是怎么说话做事都像在自己家一样的啊?
檀飞鸢不由得握紧双拳,我特么吃饭还用你说啊?
一旁的云儒见状,上前缓解气氛,“姑娘,你不用管我们,你这菜也是才做好的吧?赶快坐下来吃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行吧。”檀飞鸢汗颜扶额。
回到厨房里,檀飞鸢又去添了两副碗筷。
这下总算是可以吃饭了。
折腾了一时半会儿,菜有些凉了,不过米饭还是热的,檀飞鸢索性就拌在一起吃。
一旁那讨厌的傲慢殿下早就吃完了,手拄着桌子托腮。
檀飞鸢刚想提醒他别把手搭在桌子上,桌子上都是油,他就先开口说话了:“我叫盛俞之。”
檀飞鸢没想到他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
他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却把一旁的正在吃饭的云儒吓了一跳,“咳……咳咳…公子?”
盛俞之一笑:“既然人家诚心诚意招待我们,我们总得告诉人家我们的名字吧。”
“是……公子……姑娘,在下云儒。”云儒抱拳对对檀飞鸢说到。
二人都已经把自己的名讳告诉了她,礼尚往来她也得同二人说,“我叫檀飞鸢。”
“檀飞鸢?”盛俞之把她的名字又品读了一遍,“你是知道我要来才准备的这么一桌饭菜吧?”
话音一落,正在喝汤的她被呛了个半死,“咳、咳咳……咳咳咳!”
檀飞鸢脸都被呛红了。
这么油的话从盛俞之嘴里说出来,要不是他这张脸撑着,还真像个绞尽脑汁搭讪的变态。
没想到普信男真的是无处不在啊,本来以为这古代人最重自尊矜持,没想到也和她一样没皮没脸啊。
“被我猜中了吗?”盛俞之追问到。
这人得了臆想症啊?
要不要联系个精神科的医生给他脑袋撬开看看。
“那我问问你,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在等你吃饭啊?”檀飞鸢反击。
盛俞之笑了笑,“你这么晚了才吃饭,不就是在等我吗?怕是今日那场偶遇也是你处心积虑的吧?”
檀飞鸢对他简直是哑口无言,怀疑这人不仅有臆想症,而且大脑不和小脑玩,有可能还是那种大脑养鱼小脑放水的。
她都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呵呵呵呵,你这逻辑思维,我真的是甘拜下风。”
檀飞鸢不想与他在纠结这些无聊的事情,全当他在耍嘴皮子,起身收拾了碗筷就走进厨房。
本想去到厨房中洗碗耳根暂时就清静了一阵,没想到盛俞之也跟着来了。
盛俞之头一歪靠在厨房门边上,厨房里的小油灯昏昏暗暗的,一晃一晃打在他下颌线分明脸上,为之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盛俞之问到。
檀飞鸢抡起袖子洗着碗,头也不抬的回道:“是啊。”
“你的家人呢?”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此话一出,盛俞之的脸色难得有几分窘迫。
檀飞鸢也确实是没有说谎。
自己在高二那父母出了车祸,永远的离开了她。
外公外婆自己小时候压根没见过就去世了。
爷爷奶奶迟暮之年还费尽心思把她拉扯大。
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日子真是黯淡无光又备尝辛苦。
等到好不容易自己读完了大学,努力工作,有能力让爷爷奶奶们享福了,爷爷奶奶还是离开了自己。
小时候看着家里的户口本亲人们都在上面挤满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长大的时候,就只剩自己了。
在大学期间浅尝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她是倾尽真心去付出,想要努力维护好她与恋人之间的感情。
却还是被辜负了真心,另一个半和第三者无情的解开她的伤疤,在上面撒盐插刀。
她就像一只折翼的小鸟,被坏人一刀刀的凌迟肉身和灵魂。
这给当时那个向往爱情美好单纯的她,留下了不可抹去的心理阴影。
从此再也没人能走进她的心,她也不愿对任何异性敞开心扉。
真是幸福和爱为何如履薄冰。
檀飞鸢现在已经二十八岁了,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也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