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选项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呢？我不要备选项，我只要选项，而那个选项我要正确答案。”莫西衡顺着楚星雩的话继续往下说，楚星雩被他说的一愣一愣，没理解到他话中意思的楚星雩心渐渐凉了。
“你有去追求正确选项的权利，我不会局限你，也从没想过禁锢你，你永远是自由的。”楚星雩忍着心头的不适将这句话说完，她几乎是想要逃回卧室。
莫西衡眉头微皱，注意到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沉声说道：“我的正确选项里有你。”
这话一出像是深海炸弹一般炸的楚星雩忘记了如何呼吸。莫西衡的正确选项自始至终只有一个，而这个正确选项被莫西衡亲口告诉她说他的正确选项里有她。
这是在做梦么？如此梦幻的发展，和梦里的我心悦你完全不同，可表达的意思是一模一样的。
楚星雩回想起自己下次还要给梦境里守着苏如雪的莫西衡一个回应，咬了咬唇瓣，鼓足勇气朝莫西衡快速说道：“是我喜欢你。”
她甚至不敢去看莫西衡的脸，低着头就等着莫西衡回应。
莫西衡注视着她的举动，轻叹一口气，似乎是他把人迫的太紧了，他温柔抬手摸了摸楚星雩头顶的发。
“也是我喜欢你。”
“啊？”楚星雩傻愣愣地抬头看向莫西衡，似乎是大脑迟钝着没能继续运作传导。
莫西衡依旧温柔，嘴角勾着浅笑，桃花眼里的缱绻让人深陷其中。
“我的答案是——你就是题目本身。”
“星雩，只有你是正确答案。”
莫西衡亲昵地揉着她的发，明明是在表白，先表白的还是她，最终羞红着脸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还是她，真是好生奇怪的发展。
“你……是在哄我”楚星雩犹豫着又出言试探，对于莫西衡饱含温柔深藏爱意的眼神是在质疑，莫西衡无奈。
“我何时哄过你，表白的是你，怀疑我的也是你。星雩，做人不能这样。”像是被始乱终弃般的委屈语气让楚星雩无措地睁圆了眼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没有反悔！我喜欢你是真的，我肖想你也是真的，从第一次见你就萌生歹意也是真的。”楚星雩着急起来可谓是口不择言，一番下来完全是自爆了。
“你……”莫西衡一下子听到楚星雩连环示爱，心跳的速度都不规律了，他激动之余化作鲛身将楚星雩环了起来。
“尾巴这是你的真身吗？”楚星雩懵懵地看着莫西衡绕着她的鲛人尾，甚至胆大地用手摸上了尾巴上的鳞片。
莫西衡被这样的触感激了一下，瞬间红了耳尖，连鲛人尾缠住楚星雩的力度都不由得加重了。
“星雩，我们是不是可以像李昕和陈昭旭一样？”莫西衡的气息就近在咫尺，洒在楚星雩耳边的热气让楚星雩大脑彻底停止运转沦为一摊浆糊。
热意像是火焰烧的脸颊通红，闷的呼吸都变得不规则起来。楚星雩不出声，呆愣愣地任莫西衡缠着。莫西衡生怕把楚星雩弄疼了，自从楚星雩停下触摸鲛鳞的手，他就松了几分缠绕的力度。
只是他满心的欢喜容不得他克制自己放楚星雩现在就回卧室。他想要和楚星雩待在一起，他喜欢和楚星雩待在一起。
“星雩……”莫西衡又凑近楚星雩的耳朵，轻生唤着她的名字，楚星雩暂停运作的大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莫西衡刚才的问题。
“我们可以是男女朋友。”楚星雩有些不确定地说着。
莫西衡不满意，带着委屈的神色。
“我们彼此喜欢，为什么只是可以是”
人总是贪心不足，人如此，鲛人也是如此。莫西衡是懂得如何恃宠而骄的，他仗着楚星雩喜欢他，就肆意地施展自己的脆弱，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达到目的的他是餍足的。
他生怕这火烧的不够旺盛，又强行在楚星雩耳边添了一把。
“星雩，我心悦你。”
楚星雩大脑刚刚恢复的短暂运转彻底宕机。
莫西衡没舍得再逗弄楚星雩，将楚星雩松开，又摸了摸她的发，语气温柔缱绻。
“早些休息，宝贝。”这宝贝是从李昕那里学来的，莫西衡从来都没这么叫过，今天的互道心意让他大胆又肆意地宣誓着主权。
原来的他没有合适的身份对楚星雩说这些话，但是现在他在楚星雩这里的地位应该和李昕不相上下，甚至他有信心超过李昕。没有原因就是仗着楚星雩对他说的一句句喜欢，他就肆意大胆的更改了称呼。
楚星雩闻言又羞红了脸，“你别这么叫我。”
莫西衡问为什么，楚星雩说不出所以然来，最后自己跑回房间闭了房门，不打算再给莫西衡欺负她的机会，决定今晚不再同莫西衡说话。
楚星雩去浴室冲了澡，水温打不醒她现在昏沉的脑子，她根本理不清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准确是她不敢相信，所谓的告白顺利的超乎想象。早知道这么简单顺利，这几个月来的相处都显得有些拖沓。应该更早一些的，更早一些向莫西衡表述心意的。
话虽如此，她最是清楚自己的脾性，让她早些表白简直难如登天。她今晚还是冲动的行为，毕竟被拒绝了又该怎么办呢？她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这些，还是太草率了。
莫西衡的鲛人尾在床沿上摆动着，他的愉悦无人倾诉，烛越不在身边他没有能分享喜悦的对象。
他和楚星雩的关系有了进展，不管是哪个世界，最终都能达成所愿。
这样的结局才是他想要的，他在《楚河》里的一切牺牲都是有目的的，而他能来楚星雩的世界就是他目的的一部分。
真的不虚此行。
第二天一早，莫西衡就忙活着准备了很多食物，一顿早餐更像是孔雀开屏，一桌子菜让顶着黑眼圈的楚星雩一脸震惊。倒也不用做这么多……两个人根本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