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小伙伴们不给力,一个比一个慢,搞得他总是经常停下来催一催,等一等。
羊冬脚力其实还可以,动作不慢,但他性格属于有点慢吞吞那种,不那么风风火火的。
池清栩就不行了。
想想现代社会,无论是学生还是上班族,身体素质也就那样,坐着的时间比走路的时间多多了,体力怎么能跟土生土长的亚兽们相比。
因此池清栩总是在队伍的尾巴,保持一种对他而言刚刚合适的速度,可以节省力气,不然他就没力气回部落了。
“你跑那么快干嘛?果子长在那里,又不会长腿跑掉。”羊冬难以理解猫云的催促。
不管猫云怎么催,他慢归他慢,自怡然不快。
“你管我呢,给我快点。”
“我不,哼。”
……
“小池你说到底要不要走快点?”
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池清栩,要他给一个说法。每当这个时候,池清栩就得充当和事佬的角色了。
这边说两句,那边说两句,和和稀泥就含糊过去了。
真正的好朋友也不会因为这个吵起来,但猫云和羊冬经常拿这事争一争,吵一吵,都成了一种乐子。
很多野果子是长在大树上的,池清栩不擅长爬树,今天让他找到了一种长在低矮的灌木丛里的果子。
红红的,有白色的点点,外形酷似草莓,吃起来也和草莓一个味道。
池清栩最爱的就是酸甜酸甜的味道,当即不客气地摘了不少,一个人就扫荡了一小片。
“小池你喜欢红果呀,要我说,还是我摘的黄甜果最好吃了,甜甜的。”
猫云抱着一堆金黄色的,长得和梨子差不多的果子在旁边看。
池清栩:“……”
他已经无力吐槽。
兽人们对果子的划分很粗暴直接。什么颜色就就叫什么果。要是甜就加个甜来区分,酸就加个酸区分,又甜又酸的就不区分了。
因此,光是一个黄甜果,就有十几种,什么形状,什么大小的都有。
“这个叫草莓,你手里的叫梨。”
“喔。”
猫云并不是很在意红果和草莓有什么区别,黄甜果和梨有什么不一样,倒是羊冬会认真地记住池清栩说的话,加以区分。
“好好吃呀。”猫云坐在树下,双手捧着一个比他脸还要大的梨大快朵颐,他一边吃,嘴里还叭叭叭地说个不听,哪怕没谁接他的话,自己都能说起来。
忽然,没人在说话了。
羊冬慌张地叫起来,“猫云,猫云你怎么了?”
猫云这会儿脸憋得通红,呼吸困难,嘴巴慢慢开始变紫。
“他被果核卡住了。”池清栩看到掉落在地上吃了一半的梨。
“卡住!那怎么办?那会死的。猫云要死了,要死了……”猫云还没死,羊冬就快被吓死了,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别慌,不会死的。”
池清栩立马站在猫云身后,从后面抱住他,左手握成拳头,顶在猫云的上腹部,也就是肚脐以上,胸廓以下的位置,右手抓着拳头,快速向内,向上压迫腹部。
按压了一会儿,终于起作用了,有个什么东西从猫云嘴巴里飞了出来,接着猫云咳咳咳地咳了起来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
“缓过来没?”
“好了,我好了,小池。”猫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活着,他命也太大了吧。
“你当然活着了,要是小池不在,你就死了,你要死啊,吃都塞不住你的嘴,吃都还要说话,就该拿针把你的嘴巴封起来。”缓过神来的羊冬呜呜呜地哭,一边哭,一边指着猫云骂。
池清栩听猫云说过羊冬爱哭,是个小哭包,但他没见过,只觉得猫云说得太过了。
但事实上猫云还真没夸大。
猛地看到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对比咱小池,那是健壮不少的)哭起来,哭得跟水龙头一样,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池清栩先是有些接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