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英脸上写满了焦急,知道他‘长时间’不在婚房,指着他的婚房说,“大家跟我进来,出了人命可不好了!”
有了主人家的允许,加上一些小年轻敢闯敢冲不怕死的精神,呼啦啦十几个人就冲了进去。
房里除了床上一个睡得流哈喇子的女人,以及一张放着,平整无比的被子,连床底、房梁都被瞧个分明,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
见众人迟钝到近乎愚蠢的地步,高小英决定帮大伙醒醒神。
“啊!我大嫂,三叔,为什么我大嫂还没有醒,不会是中了迷药了吧!”
高小英把村里的赤脚医生三叔拉到床前,不由分说将手按在王小玲的手腕上。
三叔被高小英的操作整得有点懵。
想到高小英说有贼进入房间,他也担心是不是贼下了迷药,或者其它听也没有听过的药。
“好!”
坐下来,就为王小玲切脉,“没事,就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营养有点不足,好好调理调理就好。”
他想开口说‘恭喜’!
转头看向高小强,只见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王小玲。
“三……三……三叔,你要不要再把一次,二十多天前,我才和她相亲,才第一次见她。”
新娘怀孕了两个月,孩子不是新郎的!
新郎二十多天前才与新娘第一次见面,两个‘才’字的运用,充分说明了新郎的郁闷,以及无法估算的心理阴影面积。
伏羲的母亲华胥踩了巨人脚印就怀孕,可佛市明明没有大脚让她踩。
如果不是高小强的一张便秘脸,屋内的小年轻都想不管不顾地哈哈大笑。
为了配合此刻随便一拧,空间都能挤出“尴尬”两字的气氛,他们愣是憋着!
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的悄悄溜出去。
同伴问“干嘛”?
答:尿急。
尿遁的借口找得不要太好!
当然绝大部分人都坚守阵地,吃瓜第一线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霸占的。
高小强的郁闷浓烈到聋子站在一旁,都能听到他的心声。
太太太心酸了……
听到高小强的质疑,三叔一点都不恼,转身又在王小玲的手腕上仔细号脉。
“小强,我很确定、肯定地告诉你,新娘子真的有了两个月!”
“轰……”
众人见高小强额头青筋暴起,紧抿的双唇,显示他已然怒极。
站在门外,挤不进来的高母高卫红,用力拨开两个小年轻,惴惴不安地问,“三弟,你说新娘怀孕?!”
她的心里则像打起了鼓一样,“咚、咚、咚……”敲个不停。
被高小英点化过的一众小年轻们,不再愣头呆脑,也明白了发生什么。
不等三叔回答,他们异口同声又带点看好戏的小兴奋回答,“是!”
高母让高小英帮忙拉开了三叔,她高高扬起手臂用尽全力,一巴掌呼到王小玲的脸上,“死八婆,我儿子和你正式见面还没有超过25天。
相亲的时候,你妈还信誓旦旦地说,说什么你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不快点娶就是亏,大亏,血亏。
踏马的,确实是我高家吐血亏,一旦你得逞,小强当便宜阿爸,我当便宜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