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了一声姐姐，妇女心花怒放：“你的小嘴还挺甜，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没有啊？”
做生意，聊天是常态。
陆凡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和妇女交谈。
很快，妇女就挑了好几件衬衫：“小伙子，我有个问题搞不明白，为什么服装店里的衣裳，都卖30多块，你怎么卖这么便宜，不会亏本吗？”
陆凡摇摇头，如实回应：“不会啊，我是从周氏材料厂采购的布料，除去成本价，每卖一件衣裳，我能赚2块钱。”
妇女惊呼：“那这么说起来，一件衬衫的成本价，只有几块钱？”
陆凡点点头：“对啊，每种款式的衣裳，成本价都挺便宜，尤其是衬衫，连两三块的都有。”
妇女像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一边递钱，一边感慨：“那这么算的话，蓝天的短袖，每件卖30块，确实有点贵了。”
……
接下来的时间，陆续有人光临摊位。
每个人的谈话方式，几乎都相同。
都是先对便宜的价格进行质疑，发现衣裳的布料，出自周氏材料厂后，又发起询问。
每每这个时候，陆凡都会如实的说出成本价。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家喻户晓。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蓝天服饰集团卖的衣裳，价格标高了。
……
蓝天服饰集团内。
一个西装履革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悠闲的喝着茶。
他是集团的销售经理，余天海。
走廊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胡彪敲开了办公室的门，心急如焚：“余总……大事不好了，有人说，我们的衣裳价格卖的太高，都在吵着退货！”
余天海抿了一口茶，有些不耐烦：“每年都有这样的人，也不嫌麻烦，明天给他们发几张优惠券，满30减5块，用不了几天，就消停了。”
胡彪摆摆手：“余总，不是因为这件事。”
“夏东海的服装厂，做了几百件衣裳，把价格降到10块钱一件，那个叫陆凡的人，到处散播谣言，说我们集团的衣裳，根本就卖不到30块钱的价！”
余天海眯起了双眼：“陆凡，是那个学生吗？”
胡彪愤愤有词：“对，就是他，他是夏东海招的学生工。”
“昨天我带着钱去找陆凡，让他终止和周氏布料的合作，但是陆凡油盐不进，还掰我手指头！”
“余总，一定得好好教训陆凡，决不能让这个害群之马，扰乱市场。不然我们的衣裳卖不出去，年底就没业绩了！”
余天海点点头，面不改色：“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今天晚上，你去找陆凡，把这件事解决。”
胡彪微微一颤，脑海里顿时浮现昨天的场景。
昨天在服装厂的时候，陆凡的眼神，极为冰冷。
几句话没说完，就掰自己的手指头。
痛的他直抽抽。
和中年人谈生意……倒是安全的很。
但是，和火气旺的年轻人谈生意……那是真的会动手打人啊！
胡彪有些怂了，支支吾吾的询问：“余总……你准备让我去吗？”
余天海紧皱眉头，有些不耐烦：“我们集团，市场估价1800万，对付一个破厂，难道还要搞谋略吗？”
“这件交给你办，如果没搞定，你明天也不用来上班了！”
胡彪的嘴角微微抽搐，恨不得现在就抬起手，狠狠地扇自己一个耳光。
好端端的，自己为什么非要去踢铁板啊？
走出办公室后，胡彪掏出了手机，划开通讯录，准备给陆凡打电话。
蓦然间，胡彪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不对啊……给陆凡打电话……这不是等着挨揍吗？”
自己就是个打工的，月薪3000块，玩什么命啊？
不如……做个墙头草，两边都不得罪！
短暂的停顿，胡彪在通讯录找到了夏东海的电话，拨了过去：“老夏……余天海这个王八蛋，准备要搞你的服装厂！”
“我现在就来找你，跟你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