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是叫彼耶尔?听起来不错,但现在可以开始考虑成为女巫之后的名字了。”
“快点结束你妹妹的痛苦吧,不然你们就要一起去死了哦,哎呀,好可怜!嘻嘻嘻,又或者你们其实就是打算殉情?”
“再不动手,那瓶魔药就该‘变质’了,那可没意思……让妹妹喝下魔药也无所谓吧,不过就是未来再多一个发疯失控的怪物,何况她也不一定活的到那时候。”
“还没有开始吗?他还没下定决心?也太磨蹭了吧,我都酝酿好假哭的情绪了,别浪费别人宝贵的时间啊。”
“……”
快杀了她。
所有女人都在笑着,叫嚷着,让他快点杀了他的妹妹。
很简单的,只要举起手中的匕首,在她的脖子上用力扯开豁口,生命就会像流水那样逝去,就和他们曾经杀死的那些人一样。
但是。
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走到了现在的这一步?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不断地舍弃外物,连最为珍视的东西都不得不抛开?
不,这样,这样不对——
不知多久的静默后,“碧翠斯”扬起了头,环视四周,将那一个个黑袍的影子映入眼中,最后露出了冰冷决然的笑容。
“休想……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她将寒刃的尖锐一端对准了自己,然后刺下,拉开巨大的豁口。
没有人为这段牺牲自己的感人兄妹情而喝彩鼓掌。
嘘声四起,魔女们发出了失望的叹息。
场中只剩失魂落魄的“彼耶尔”,一步一顿地走到那瓶女巫魔药前,混合着眼泪将它一饮而尽。
从这日起,再也没有一个名为彼耶尔的人,她为纪念自己死去的“妹妹”,将名字改为了碧翠斯。
画面逐渐暗淡下去。
当视界重新恢复清晰,已成为“碧翠斯”的她正跪伏在一个女人身前,后者有着美妙的身段,黑袍边角似呈现些许腐烂破败感,用歌唱般的声音说着什么。
而碧翠斯忠心虔诚地记下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你做得很好,但仍需谨慎行事。你的兄长在最后为你创造出了一线生机,让你得以借用他的身份存活下去……不,碧翠斯已经死了,而你必须牢记你是谁。”
“我能为你提供帮助,但这是有限度的,即便能瞒过当时在场的大部分人,也不可能骗过,那一位存在。”
“祂厌恶原本性别就是女性的魔女,所以你绝对不能晋升至序列5的‘痛苦’,那会引来祂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