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朱玉良说着话边往前走了一步,还边用肩膀撞开了正贴着刘成磨叽的李大明白。
老兵之间,那都是过命的交情,谁不知道谁?
李大明白被朱玉良撞了一下也不急眼,反而又往旁边让了让,他可就不信了,大家一起“打豆豆”怎么可能没有朱玉良的份儿!
还特么的替刘成打抱不平?一看那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且看你个狗日的到底憋了个什么好屁!
“毛坎肩暖和吗?”朱玉良一手拿着枪一手就伸过来搂住了刘成的肩膀。
就朱玉良的那个亲热劲儿就好象小学生放学回家勾肩搭背一般,那真是要多亲热就有多亲热了。
到了此时刘成也觉得哪里好象不对劲了,从来没有老兵对他这样亲密过,就这份热情他委实有点接不住!
可是,朱玉良那也是老兵,人家跟自己横眉冷对自己惹不起,人家和自己亲密自己同样不敢拒绝啊!
“暖和,不,还没穿呢。”那刘成都有点儿被朱玉良吓得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了。
“哦。”朱玉良很郑重其事的点了下头,然后边搂着刘成边问道,“你看到那个老太太的儿媳妇了吗?”
“我——”刘成不知道咋回答了,他愈发觉得不对劲儿了。
可是这时那朱玉良搂着他肩膀的手就是一加劲儿,刘成生怕朱玉良一搂自己脖子脚下再下个绊儿把自己再扔在路上,他便也只能回答:“看、看到了。”
“长的俊吗?相中没?”朱玉良接着问。
“我——”刘成又不知道咋回答了。
说实话,他真的没有注意到那老太太儿媳妇的长相,人家长啥样关自己啥事啊!
“用东北佬的话讲,那小媳妇长的贼拉的俊呢,我看到了!”这时倒是李大明白在旁边兴奋的接了一句。
可是他也只是才接了这一句后脑勺子就被人削了一下,还没等他急呢,老球子的话便传了过来:“那东北佬是该你叫的?叫长官!”
“对,对,对,是我错了。”李大明白忙改口,“用东北话讲,那叫贼拉的俊,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
而此时朱玉良却并不受李大明白打岔儿的影响,却是依旧在和刘成唠磕儿:“那个你未来的岳母只送你坎肩儿了?就没送点别的当定情信物?”
“就、就、就——”已经感觉出朱玉良的不怀好意,那刘成也是胆小都被吓得结巴了。
“艹,那还能把她闺女直接送给他咋的?”旁边老球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送闺女还早了点,嘿嘿。”朱玉良奸笑,“不过就没送你个紫裤衩子啥的?”
“啥?”刘成没听明白,可是旁边老兵却已经听明白了,这时那李大明白就故意问道:“那就算是送给了这小子一个大裤衩子,那为啥非得是紫色的呢?”
“艹,这都不懂!”朱玉良大笑,然后伸手一指刘成那已经连惊带吓变成猪肝色的脸大叫道,“笨蛋,紫(指)定(腚)成嘛!”
就在朱玉良的这句话里,老兵们已是放肆大笑起来。
就朱玉良这个紫腚成的节目老兵们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被那朱玉良移花接木给用到了这里。
中国方言里关于屁股的叫法有很多,什么腚、沟子、臀啥的,可这都无所谓了,现在能紫腚成那就成了!
老兵们笑的是如此肆无忌惮,有些新兵听懂了便也跟着笑,于是那笑声便在田野上传了开去,直至过了一会儿有老兵忽然说道:“别他娘的笑了,把长官招回来了!”
众人向前看,可不是么,商震已经往回走了,显然他们的笑声把前面的商震惊动了。
现在可是行军呢,如此肆无忌惮的笑那可是违反军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