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跑到半道,那人有屎尿屁,这玩扔可不分男人女人。
你们想啊,这都憋了好几个小时了,那谁还顾得害羞?”白展就在那白唬。
“那也不能都搅在一起吧?”马二虎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搅在一起那肯定是不行的,结果就是男人车头女人车尾就解手。
可是那也挡不住啊。
完了吧,你们猜那些女的用的啥招儿?”白展笑嘻嘻。
“用啥招儿?也象前面这些人似的扯块布?”马二虎子便问。
“扯什么布?”白展道,“你当谁都有这么大的一块布啊?你当那长途汽车是军队呢?”
“那咋整的?”马二虎子好奇的问。
“那是个炎热的夏天,那有打伞的,那些女的就用伞遮着啊!”白展又道。
士兵们便笑,就别说现在是战乱了,那就不是战乱时期,真要是坐长途汽车在外,那也是难免的。
只不过,白展却又接着说道:“可是吧,她们的伞太小了,那要是能遮住脸就遮不住那啥?
那你们说,她们会遮哪?”
“要我说就遮——”这时虎柱子搭话茬儿了,。
只是他话刚说了一半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遮你奶奶个腿儿!白斩鸡虎柱子你们两个给我滚犊子,老子不用你们来看我!”然后就是痛苦的两声咳嗽,那却是小簸箕的声音。
要不说虎柱子虎呢,人家其他老兵瞥了一眼就在前面脸色已是有些变得不好的那两个女护士,他们就是听着却也绝不会接话。
而这时同样听到白展话的小簸箕却已经忍受不了了。
自己现在还动不了呢,多亏人家护士的悉心照料,所谓病不讳医,小簸箕知道自己在这两个女护士的眼里那不说是透明的那也差不多了。
这事本身就挺尴尬的,可是这个死白斩鸡竟然在这个时候白唬这个,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呢吗?
“遮你二大娘的腿儿!”本来也听得津津有味儿的王老帽一见小簸箕急了这也才醒悟过来。
商震现在不在,那自己可就是做主之人了,那哪能让白展当着两个女护士兵面说如此不雅的话题。
所以他也骂了,他不光骂了还走上前来照着白展的小腿肚子给了一脚!
一切终于又恢复了正常,王老帽让石小碗留下来接着照顾小簸箕,而他则带着一众士兵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而到了这时钱串儿才和自己并排走在一起的王老帽低声说道:“老王叔,我咋感觉那个小护士话里有话呢?她说她那个姓的反正没好人是啥意思?”
“我哪知道。”王老帽晃了下脑袋。
钱串儿见没问出什么来边走就边寻思,他自忖自己也只是头一回见了这个小护士,人家却拿话怼他,这不应该啊!
他也想到了,这事儿肯定是和小簸箕有关,如果不是因为小簸箕重伤在身他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小护士何许人也?
可是纵使钱串儿打破了脑袋却也想不到当初就是因为他“姓张的哪有好人”惹翻了正在强后头的张子沐。
而张子沐偏偏有一双好耳朵。
钱串的声音比较尖,刚刚张子沐听着钱串儿的声音。竟然辨别出了钱串儿就是那个骂老张家人的那个人。
就因为钱串儿的这句话,固然人家收治了小簸箕,可是却也给他们这几个护送小簸箕的人关了好些天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