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加上熬夜,时舒就算身体再强悍也撑不住,第二天早上他睁眼的时候只觉得天昏地暗,脑袋疼得都快要炸了。
一开始马兴飞没有意识到时舒是发烧了,他看到时舒红彤彤的脸蛋直接调侃了一句。
“时舒,梦见什么了脸这么红啊?”
“没做梦。”时舒刚出声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
“我操。”
马兴飞听到他那声音直接从床上下来,穿着拖鞋三步并两步,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么烫,你发烧了。”
他呆愣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烫啊。”
杨鹏被马兴飞那一声脏话吵醒了过来,看到时舒那天真且幼稚的样子吐槽了一句:“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你的手也是烫的?”
“我抽屉里有退烧药,我拿给你。”林远航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从床上下来了,在抽屉里翻找了半天,拿了一盒药出来。
他盯着那药的说明书看了半天,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过期了。”
马兴飞无语,把时舒的外套扔给他:“起床,我带你去医务室。”
时舒晕晕乎乎的穿上了衣服,顶着鸡窝头坐在床边等马兴飞洗脸。
杨鹏躺在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充满歉意的说了一句:“兄弟,我昨天看了一晚上直播,十点还有课,恕不奉陪了。”
“你睡你的,发个烧而已。”
都是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发烧兴师动众,要不是马兴飞早上在育才楼有课和医务室正好顺路的话,时舒都不打算让他一起去。
等马兴飞的过程中林远航也洗漱完换好衣服了。
他盯着脸颊红的有些不正常的时舒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舒眨巴眨巴眼睛,无神的看着他:“看什么?”
林远航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害羞道:“你这虚弱无力的样子还挺容易激发男人保护欲的,有那么一瞬间我都心疼了。”
马兴飞翻了个白眼:“小林子,时舒都这样了你就做个人吧。”
时舒顶着林远航奇怪的目光裹紧了自己的衣服,那表情就跟防备流氓一样。
“时舒,你不至于吧。”
“至于,谁知道你个万年单身汉饿极了能做出什么事呢。”
闻言林远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挺直了腰杆子道:“你看看哥这笔直的身板,宁折不弯好吧!”
这都什么神仙用词。
时舒没忍住笑了。
三人一起出门,到宿舍门口林远航和他们分道扬镳,他在校外游泳馆有兼职,带小学生们游泳课,勤俭持家。
马兴飞把时舒送到医务室交给校医之后,确定了时舒只需要喝药睡一觉没有大碍就放心的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尽了最后的人道主义。
“你醒了直接回宿舍,今天我给你带饭。”
“谢谢。”
他感动的看着马兴飞,从校医手里拿过药。
马兴飞把水递过来,充满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客气什么,当爸爸的总不能让儿子饿死了吧。”
时舒幽怨的看着他。
马兴飞占了便宜满意的离开了。
时舒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困意席卷睡了过去。
快十一点的时候他被电话铃声吵醒,拿起手机一看,周星川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时舒想到昨晚睡觉之前周星川说要他交分析报告的事,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连忙从床上坐起来。
把手机打开想要给周星川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