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陈平安将门给关上,眼中的死一样,沉寂下来。
刚刚那一点希望之门,被自己给牢牢的焊死了……可这一切,说什么都晚了。
看着白赵氏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
陈平安扭头看向娄晓娥,一句话也没有说,但目光已经代表了一切。
“平安没错,倒是你们,也不想想,刚刚有多悬?”直到这时,娄半城手里拎着个烧火棍。
“这还这是一个中老年女人,如果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呢?”
“如果他的手里拿着凶器呢?一刀子捅在你的肚子上,你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娄晓娥搓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也终于意识到刚刚的形势有多可怕。
其实,
刚刚如果是个男人来借粮食的话,陈平安压根就不会让他接近门,可能在离着门口几步远的距离就被喝止了。
反过来讲,这何尝不是陈平安让白赵氏靠近的?
要不然,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因为陈平安知道,娄晓娥太过善良了。
在禽满四合院里面,她就是一个傻白蛾,院子里面一个比一个算计,唯独她被算计。
自己之前和她说一千道一万,也比不上这一幕真实的展现在她面前来的深刻。
至于说格局,
雪灾之下,你还和我谈格局?
凭什么白赵氏不去抢其他人,而是往自己家里面挤过,不就是觉得自己年幼,是冤大头?好欺负吗?
这种情况之下,永远不能低估人性之恶。
陈平安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这四合院的众禽,永远……不能施舍更多的同情心啊!”
……
而在院子里面,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枪响,给吓住了。
所有人怔了好久,才癔症过来。
易中海猛然站起来,看向后院,“枪?这是枪声?”
“咋回事儿啊?”
“陈平安他怎么敢啊?”许大茂就住在后院,刚刚他找阎埠贵买粮食,就趴在窗户边上,白赵氏找陈平安借粮的时候,他也正好看到了整个经过。
不由呆住了。
“好家伙,我才想起来,陈平安是保卫科的,他手里是有枪的,这小崽子,他真的敢放枪啊!”
阎埠贵怔怔的看着陈平安的房间,咽了一口唾沫,面色惊恐的说道。
“……”院子里面的众人,心思各不相同。
但唯独有一个共识,陈平安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
……
凛冽的寒风依旧呼啸,雪地上小树,摇摇欲断,如在惊涛骇浪中苦苦挣扎的船只。
陈平安看着院子里面,攥了攥手指,今天才是第九天,就已经这样了。
自己是有枪,如白赵氏这样,她刚断粮,为了活下去,可能还会退回去,但如果没粮好几天呢?
事到临头,
他们还会退吗?
绝境,就如一个不会水的人溺水,有人搭救,第一时间不是老老实实的被人救,而是揽住对方的脖子,踩到他的头上,用他的尸体,来让自己喘口气。
“妈,小娥,咱们晚上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