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兴缘无聊的在屋内发呆。
因为盛保麟有意让盛兴缘去参加下一届的乡试,因此最近柳氏便不让他出门了,将他拘在院内读书。
每日更是有自己大哥跟父亲的轮番考教,虽然学问日益增高,但是盛兴缘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人就要疯了。
盛兴缘发了一会呆,不情不愿的将书案上的经义拿起来接着诵读。
他爹可是说了,今天回来抽查,要是背不出来,明年在书院的月银又要缩水了。
盛兴缘拍了拍脸,让自己精神一点,随后便大声诵读起来。
正当他渐入佳境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他的小厮旺儿出声说道:“少爷,夫人让我过来喊您,说是有贵客来了,请您去接待。”
来人了?
这不年不节的,自己爹和大哥还去上值了,谁会来盛府呢?
盛兴缘有些纳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说道:“告诉母亲,我这就来。”
没一会儿盛兴缘便走到了前面的厅堂,刚一进去就见到一个他分外熟悉的人笑着坐在椅子上跟自己母亲说话。
喜悦涌上盛兴缘的心头,他大声喊道:“三郎!”
另一边正在哄柳氏开心的李禾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乳名,回头去看,就见到盛兴缘站在门外,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
李禾的脸上也浮现喜悦之色,他已经好长时间没见盛兴缘了,没想到他也回来了。
李禾有些失态的站了起来,高兴喊道:“师兄!”
盛兴缘快步走了进来,两人双手紧握,故友重逢,都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柳氏见状笑着说道:“好了,既然兴缘来了,我也就不在这碍你们的眼了。兴缘,带着三郎去你院里吧。”
“是,娘。”
盛兴缘一口应下,拉着李禾便往后院走去。
李禾突然被人拉走,匆忙间只能跟柳氏微微拱手告辞,随后便跟在盛兴缘身后去了他的院子。
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李禾路过应天,两人也不过是小聚了一下,平日里只能书信往来。
只是书信又怎能说尽挚友之间的情谊呢,即使书信来往的再频繁吗,一年也最多二十几封信罢了。
还没到院子,路上盛兴缘就迫不及待问起了李禾这几年的遭遇。
面对家人李禾是报喜不报忧,但是面对盛兴缘李禾便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说着自己在惠来县的遭遇,还有自己对惠来县的规划,不知不觉间两人便来到了盛兴缘的屋子。
两人相对而坐,盛兴缘听完李禾的遭遇唏嘘不已。
“没想到做官竟这般麻烦,要是我入朝为官,一定在翰林院扎根,每日同三两好友饮酒作诗,好不快活!”
李禾想起自己在翰林院干的活,又看了看师兄盛兴缘,心中想到:这倒是也有可能,要是师父能再进一步,想来师兄比自己要轻松很多。
不过李禾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反而问起了书院其他人的现状。
盛兴缘似是想起什么,问道:“你是几月离开的?”
李禾有些纳闷,问自己几月离开的做什么。
“十一月初,怎么了?”
“啊!怪不得你问我!”
盛兴缘一拍大腿,感叹道。
随后便解释起来:“你知道吗?燕昭考中举人了,如今就在京城备考呢!放榜之后他便写了信寄给你了,不过信是十月份才送出去的,想来是你走之后信才到的。”
“燕昭中举了!”
李禾惊喜道。
好友中举自然是让人高兴,李禾问道:“名次如何?他现在住在哪里?”
盛兴缘咂了咂嘴,说道:“取了五十名,他是亚元。如今在城西租了个小院,到时候咱们一块去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