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赶紧保证道:“师父放心,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牢牢记住。”
盛保麟笑道:“那倒不必,只记该记的就行。”
接下来二人又聊了一会天,李禾才提起自己请了县令过来参加拜师礼的事情。
“靖江县县令对我颇多照拂,再加上他可能会与我族兄结亲,所以我就请了他来。”
李禾小心的觑着盛保麟的脸色,生怕他生气。
盛保麟看到李禾这心虚的表情哭笑不得:“怎么,在外面打着我的旗号的时候不心虚,到了我面前反而怕了起来?”
李禾心虚的不敢说话。
他也是没办法,那县令顺杆就往上爬了,他能怎么办。
想到此他说道:“对了师父,那县令说您和他是同一个房师,所以论辈分我得叫他一声世叔。”
嗯?怎么说到房师上去了?
盛保麟:“他怎么会和你说这个?”
李禾:“我家办宴席请了县令过来,他想收我为徒,我就跟他说了自己已经拜您为师了。”
盛保麟摸着胡子的手猛地一顿,一不小心就拽下了一根。
他看向李禾,心想还好自己下手快,又想到那县令就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李禾的真实水平一试便试出来了,这孩子分明是内秀,真是没眼光。
盛保麟微笑道:“请了就请了,正好让他看看咱们的师徒情深。至于房师一事,他应该说的没错,以后你也得记住自己同一届考中的考生和每一房的房师,以后都会用到。”
看到李禾满脸迷惑,盛保麟笑着说道:“这些等你考上举人的时候必须得背下来,日后入了官场都是你和别人拉进关系的工具。这官场之上人脉关系错综复杂,不过这些不是现在的你该知道的。”
盛保麟看了看外面的日头,知道自己再不去府衙就要迟到了。
他一向勤勤恳恳,从不懈怠,因此站起身说道:“我要去上值了,你先去见见你师娘,剩下的让她给你安排。”
随后就喊来钱管家让他把李禾带到后院。
李禾跟着钱管家穿过月门,经过一处小花园就到了后院。
李禾坐在花厅没一会儿就进来了一个年约三四十的妇人,双眼含笑,肤色白皙,鹅蛋脸柳叶眉,身穿绫罗绸缎,头上插着碧玉宝石簪子,走动之间环佩叮当,隐隐有香气袭来。
李禾看到来人赶紧低头行礼:“见过师娘。”
那妇人一把拉住李禾的手,对着身边的丫鬟调笑道:“我说老爷怎么天天念叨他,原来是这么俊秀的一个儿郎。”
李禾反应不及被抓住了双手,感觉到手上的温度脸一下子红透了。
那些丫鬟也围了上去说道:“哎呀,夫人,你看他脸红了呢!”
只有李禾被众人包围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原来大户人家都这么热情吗?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