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阑牢牢地抓着她的腕子,身体压迫上去。
她实在孱弱的厉害,歪头挣扎却根本无法反抗。
薄薄的面皮反而蒸出了醉日海棠的绯色,病态绮丽的眉眼变得嫣红。
漆黑的发丝因为动作凌乱的黏在脸侧,黏腻的汗珠滚落打湿衣衫。
景阑咬着她脸颊上的肉几乎要忍不住渴望。
口腔里的气息微凉光滑柔软,舌头一下一下的舔过,本来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他却感受到那平静底下无尽的波涛汹涌,从细腻的肌肤滚到舌尖,到达神经落到脑海时传来让人头皮发麻的颤栗。
他忍不住更加紧紧的钳制着她,呼吸声如此粗重,在安静的石窟里是那样清晰。
他的呼吸里有对她的欲望,比枯竭河里的鱼更渴求水的滋润。
男人应将她养在心上,沉沦消殒于她身下。
我是怎样昏昏沉沉的走出去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她细腻的肌肤成为无数日夜幻想的珍馐。
我回头看那座假山,刺眼的阳光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我渴望吃掉它或者让它吃了我。
我们的血液将汇聚在一起,肉填满它的胃袋。
良寂挣扎的近乎脱力最终还是疲惫的靠在他怀里。
景阑撩开她的头发痴迷的注视着,这是几百年前上一个朝代传下来的妻子,怪不得国破也没有迁都。
怪不得新朝不愿离开,女人他们不懂,但是男人仿佛天生该为了她发疯。
晔兮如华,温乎如莹。
良寂的肌肤流淌着细腻的白,在男人黑沉的眸中无比耀眼。
如果说面颊已是穷尽一生无法想象的瑰丽,那她身上恐怖的魔力比她的脸更加可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景阑还在注视着她,迷恋已遍布神经舍不得浪费时间去看别的东西。
沉重的石门打开,来人身上穿着明黄的衣袍上面用暗金色丝线绣了栩栩如生的龙。
景逸看到他发出嗤笑:“她早就厌倦,想换胃口了,除了我们谁都可以。”
景逸半跪下去摸上她的脸:“可惜,除了我们谁也不可以。”
景阑低下头把指头塞进她嘴巴里,声音很是平静的:“良寂,你吃不吃?”
她的口腔里是长满尖锐的犬齿,每次吻都让他们鲜血直流,口腔涌出铁锈。
上一任君主死于寻找长生的路上,上一个朝代亡于对她无底线的供养……
“良寂,你吃不吃?”
良寂盯着他,慢慢张开了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咔吧,咔吧”的咬碎了他手上的骨节。
艳丽的红唇张口时露出白白红红的肉,牙齿翻滚着嚼烂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景阑控制不住的笑出声,肩膀耸动着头颅埋在她脖颈下。
断了的半截手指滴滴答答的流淌着鲜血,浸透良寂黑色的衣裙,染红了布料潜藏下清冷的雪。
景逸拾起地上碎裂的玉石挑了个锋利的划开自己的手腕,眼睛牢牢的盯着良寂有没有反应。
但是良寂已经享用了太多遍,这样熟悉的气味让她提不起丝毫兴趣。
景逸不快的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真是个残忍的坏家伙。”
他们这群整日混在这不见天日的石窟里早算不得人了,每个君主都追求某些东西。
那些奇怪的汤药古怪的符咒把他们变成了,另一种能够再生的生物。
景逸咬着手腕从伤口处撕下一块,流到嘴巴里的还是温热的,他含在口中低头猛然亲吻上去。
安静的石窟里响起细碎的咀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