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长老:“丹青,你非要这么着急吗?”
“没有时间了,我要死了。”
一声悲叹,玄云长老睁开朦胧的双眼,缓缓举起手中竹杖,浑厚的异能以紫金竹杖为媒介,凝出一团炽热的白光。
几位长老大惊,薛春江和赤兔长老瞬间飞下台,手中同时撑起结界。
金乌也被白立群拽着飞出了十几米远,那迅疾的速度仿佛是在逃命。
“退后,快退后!”白立群大喊。
“不用害怕,”台上响起玄云长老悲凉沙哑的声音,金乌回头看去,白发老人高举竹杖,脸上神色哀凄,“我之死,当如尘雾,风过无痕。”
话音刚落,白色电光缠绕着紫金竹杖冲天而上,屋顶穿破,黑云翻涌,老人的身形在白光下一点点枯朽、萎缩。
宽大的白袍挂在干瘪枯瘦的骨架上,空荡荡如同无物。
不知何处冒出的一缕清风,轻轻翻越过圆台,便如风化岩石般,齑粉扬沙。
最终那件白袍失去了附着的物体,轻飘飘地落下,堆在地上再也看不出是一件衣袍。
六级异能者的陨落,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惊天动地,反而像是春风化雨,悄无声息。
尘埃落地,几位长老这才明白玄云长老为何取出紫金竹杖——是为了把自己体内的异能通过竹杖散入大气之中,不在死时因痛苦自爆,伤及他人。
良久,白鹤长老长叹一声,上台拾起那件白袍,立个衣冠冢,也算是为玄云收了尸。
薛春江目光一闪,也飞快地上了台,捡的却是那根紫金竹杖。
白立群看到了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交换。”薛春江低声道。
白立群思索两秒,点头:“好。”
紫金竹杖到手,薛春江一扫之前的怒气,神色平静地下了台。
唐惊鸿立即迎上去问:“外公,玄云长老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抢回印章了?”
薛春江觑了她一眼:“这件事就此作罢,以后也不用提了。”
唐惊鸿不满:“为什么?”
薛春江嘴角微扬:“我跟老白鹤达成协议,紫金竹杖归我,我同意印章归金乌。”
唐惊鸿还是不高兴,妩媚的脸蛋都因嫉妒变得扭曲。
薛春江斜着眼看她,语气似有敲打:“印章再好也只是死物,哪有提升自身实力来的重要?你要记住,只有绝对的武力,才能带来无上的权力。”
唐惊鸿不甘地低头:“是,孙女受教了。”
薛春江收好紫金竹杖,弹了弹手指上的白灰,转身去寻洗手间了。
白晴看到这一幕,立刻就想跑去给白立群告状,告诉他薛家昧下了玄云长老的武器。
龙寅拦住了她:“你去也没用,白鹤长老刚刚都默认了。”
龙寅一直在关注台上,刚刚薛春江和白立群的眼神交流他看得清清楚楚。
白晴生气,爷爷怎么会任由风行长老拿走玄云长老的遗物?
“真是太便宜他们了!”她恨恨地说。
安厦听着她的抱怨,眼睛却望着半空中缓缓失焦。
她刚刚也看见了,玄云长老的骨灰就像一缕朦胧的雾,在风中跳了一场死亡之舞后便无声无息地沉寂了。
那些骨灰飘落在台上,沉淀在衣服上、竹杖上,大部分被白鹤长老收了起来,还有一小部分随着风行长老的行走,洒在了地上。
灰飞烟灭,何其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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