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星辰撑着大伞,伞盖遮住了她小伞的一半,右手护在她身后,却没碰到她的后背。
那双凌厉深邃的眉眼在雨中变得模糊起来,只听到他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从五十年前起,气候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他抬头望着天空,黑色伞面往后倾斜。
“只是没有现在这么明显。”
安厦握紧伞柄:“难道这鬼天气跟异兽有关?”
危星辰收紧下颔:“不好说,但时空裂隙的出现确实给大气环境造成了很大影响。”
“干旱、洪水、地震、火灾,这些年来越来越频繁,只是人类的生存区在不断缩小,发生灾害的那些地方人烟稀少就理所当然的被忽视了。”
这真是个糟糕的话题,安厦心想。
异兽就够让人痛苦的了,结果又冒出来个异种,现在来个气候灾害,老天爷是真的想要人类灭绝吗?
前途未卜,他们正在走的路好像越来越暗了。
雨下得太大,危星辰干脆用风系异能卷着安厦回了会客峰。
两晚上都没好好睡觉的安厦已经困到了极点,潦草地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拉过被子倒头就睡。
只是今夜睡得颇不安分,她的梦里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会儿梦到怪兽一会儿梦到异种,想象中的异种三头六臂还拿着刀砍她,安厦逃了一夜的命。
天亮时她蹬着腿醒来,才发现被子被自己踢成了一团堆在脚边,后背凉飕飕的,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鼻子好痒,她用力捏了捏,心想以她现在这体质应该不可能着凉吧?
心里觉得自己生病了,赖床的毛病就又缠了上来。
她把脚边的杯子拉上来,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打算睡个回笼觉。
结果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昨晚做噩梦的画面,三头六臂奇形怪状的异种生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惹得她心里一阵无名火起。
明明是个梦,却能让她的情绪波动这么大。
安厦睁开眼,纳闷自己怎么会做这么个梦,关于异种的文件她又不是没见过,虽然物种不同,可异种是能变化成人形的,怎么着也不该是三头六臂的恶心模样吧?
等等,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安厦绞尽脑汁地回想,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刚要想起来,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
“夏夏,还没起吗?”
“起了!”
听到危星辰的声音她翻身就爬了起来,三两下穿好衣服推开门,看到危星辰的背影——他的衣服有些潮湿,手上正提着热腾腾冒气儿的早餐。
听到开门声危星辰转过头,目光落在安厦炸毛的头顶,无奈地摇了摇头:“快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餐。”
“好的!”安厦想了想,又脆生生地喊了一句,“谢谢星辰哥哥!”
炸毛的小脑袋转头就扎进了屋里,娇软的声音还在廊下回旋。
危星辰怔了怔,万年寒冰封冻的脸冰雪消融,恍惚间又春风化雨花飞似幻了。
四处无人,这回阎罗脸上露出了真真切切的笑意,薄唇抿出一个令人心动的弧度,寒星双眸也荡漾了起来,经常释放冰刀剑雨的丹凤眼一弯起来,竟然比多情的桃花眼还要潋滟。
可惜这绝美的一幕没人看见,不然光凭这一笑他就可以封神了。
危星辰坐到餐桌旁,一边打开早餐包装一边愉悦地想,昨天他说的那番话还是有效果的,小丫头都愿意主动喊他哥哥了。
有点想炫耀,可惜凛冬那家伙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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