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哥拿着一瓶啤酒走了过来,坐在我的旁边,“我还想回树林湾去住段时间!”
我点点头,“好 !”
“小洛也跟着我回去!”
我还是点头,“好!”
他们走是好事,未谋胜,先虑败!如果我失败了,万一无辜的他们两个受到了牵连,我也不会很好受!
回树林湾避避风头,是好事!
楼哥笑着看着我,“你这个轮椅还准备坐到什么时候?”
“明天吧!”
我不由得好奇,“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需要轮椅了?”
“腊八节那天。我把你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刚好旁边有个美女在那里拍照!那个美女穿得很性感!在我背上的你有了生理反应!”
我不由得老脸一红。
大年三十那天他说我不是人,大抵就是 这个意思。明明已经好了,还在每天折腾他背来背去。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直接站起来。 但是你的脑子跟我的脑子构造还是有些区别的。你想到的事情可能我想不到,我就没有拆穿你,免得扰乱了你的计划!”
我在举水河里游了两个月,腿就有知觉了。三个月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手脚并用自由划水了。没有出手之前,我不想任何人看到我站起来。
为了那出其不意的一击,我就一直坐在轮椅上。
和我想的一样,唯有举水河可以治愈我。 和老师说的不一样,举水河五百年的气运,陈南没有独享!
楼哥笑笑,“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我祝你一飞冲天!”
啤酒举起,我倒了一杯白酒,共饮,共勉
门铃声居然响了!
我和楼哥对视一眼,小洛跑去开了门。
来的居然是简奕。
今天的她一身黑,一如既往的黑色职业套装,唯独胸前的那朵小百花,格外的刺眼,惨白的刺眼!
她清减了许多,但也俏丽了几分。
她表情木然的走了进来。就 站在我面前。
楼哥招呼了一声小洛,“走,出去转转!”
哐当一声之后,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她两个人。
她的眸子里的光芒很复杂,有愤怒,有挣扎,有不甘。轻咬嘴唇的样子又很冷冽 !
她看向了小桌子上的香炉,祭品。
应该明白了我在做什么,毕竟有人死了,有人哭,自然有人笑!
她悄然落坐在我的对面,眼神也终于统一起来,死灰一片,冰冷开腔,“那晚,你碰瓷撞向我的车头,我就不应该刹车”
不刹车当然是碾压,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还会反复碾压,直到我死!
我笑笑,“我已经过了争论对错的年纪了!你怎么高兴,你怎么说!我不反驳 你!”
郭朝阳怎么死的,她比我更清楚。她是来兴师问罪的。我遂她的愿就是了。
口舌之争毫无意义!
她也是这么想的,双手端着桌角,直接把供桌掀翻,叮铃哐当的一阵乱响,寄托哀思的贡品散落一地
我冷冷的看着她,“在我们那,掀供桌那可是大事!”
确实是大事,不打个头破血流,不闹出人命都不会罢休的大事。
简奕丝毫不惧,“多大的事?不共戴天吗?你要杀了我吗? 来啊,你已经杀了我舅舅,也不多我一个,来啊!杀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