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倒是消息灵通，一早便知本宫要来拜访你。”
原清清似笑非笑，不再做声。
惠妃见她不开口，想到路上收到的信函，忍不住开口：
“不知神女觉得本宫和本宫的儿子如何？”
原清清淡淡道：
“两只困兽，不如何。”
“大胆！”
惠妃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别以为你会些妖术，就能在本宫面前放肆。
本宫来找你，是看得起你。
别以为本宫会像萧景那蠢货一般，被你耍得团团转。”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朕不知，怎么被耍得团团转了。”
惠妃一听此声音，脸色唰得一白，不敢置信地用手指着原清清，颤抖着开口：
“你你居然”
原清清不缓不慢地端起茶，喝了一小口。
景元帝刚好迈着大步走进来。
一下便看到了脸色狰狞和不敢置信的惠妃。
惠妃此时也转过头看向他。
两人相对，眼里全是仇恨和愤怒。
曾经虚与委蛇的二人，此时再见，分外眼红。
“朕竟不知，这京城，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处。”
惠妃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她有些疯癫地大笑道：
“本宫为何来不得。
你这黄口小儿，若不是你当初谋夺我儿的皇位，这里，这一切，本该属于本宫！”
景元帝阴沉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朕本想放过你们，可没想到你们居然死性不改，放火烧粮，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惠妃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成王败寇，哪能没所牺牲，只要所有一切在本宫掌握之中，那些人死了又何妨，他们为本宫牺牲，是他们的荣幸。”
“你已经疯了。”
景元帝深吸一口气，看向面前打扮华丽的妇人。
初见他时，她微笑着朝他招手，邀请他去御花园喝茶。
时光流转，眼前人却早已非记忆里的那个人。
尽管她的容颜没有随着岁月老去，但一颗心，已并非从前那般了。
默默地看着眼前那个与自己斗了许久的人，他突然觉得很累。
张开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旋即，景元帝挥挥手，几个士兵进来将惠妃带走。
惠妃不停地挣扎着，头发散落，眼里全是滔天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他们。
萧景和封长宁那贱人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为他们这么卖命。
哈哈哈——哈哈哈——”
景元帝也行礼告辞。
“今日感谢原姑娘及时通报，我改日再来道谢。”
——
待众人都走后。
原清清看向门外，低低地呢喃着：
“就凭你草芥人命，就不配拥有这皇位。